宋观舟两眼翻白,“说了不是在等他,你们这群小丫头,一个个的被忍冬带得老气横秋,竟然来指责我了。”
小丫头们赶紧起身,奉茶的奉茶,递果子的递果子,捶腿的捶腿,嬉笑着求少夫人饶命。
一番打闹,宋观舟倒是没了瞌睡,戳着庆芳的额头,“学些好的去!”
正在主仆说笑时,外头壮姑进来禀报,“少夫人,阿鲁小哥刚刚过来,说四公子今晚歇在燕来堂,就不过韶华苑来了,请少夫人早些安身。”
话音刚落,忍冬马上看向宋观舟,却见宋观舟眉头微蹙,“阿鲁呢?”
壮姑道,“只在门口说了一声,就去燕来堂了,说是四公子吃酒吃得多了。怕像那一夜闹得少夫人您安歇不了。”
裴岸半醉半醒,几番交代阿鲁。
宋观舟慢悠悠的起身,忍冬和荷花就近来扶,“走,去看看。”
“少夫人,都这么晚了,你身上本就有伤,奴等熬了醒酒汤拿过去就是。”忍冬劝道,宋观舟却两眼星亮,“没事儿,不去探探我也睡不安稳。”
这话纯粹是说来听听的。
她有什么睡不安稳?
只是好奇今儿旬日,裴岸又同什么人去喝酒了,当然,必然有秦二。
燕来堂中灯火辉煌,阿鲁忙前忙后安顿了裴岸,回身同一旁女子说道,“今儿多谢盼喜姑娘,天色已晚,我送姑娘出府吧。”
实在是裴岸今儿醉得不成样子,秦二郎自身难保,不得已只得让盼喜来搭把手。
盼喜面上表情有几分哀伤,“阿鲁,你说的是些什么话,我好歹在四公子跟前伺候了那么多年,如今虽早不是主仆,可看到他醉成这样子,难道还袖手旁观不成?”
“哎……”想到盼喜早不是府上的丫鬟了,阿鲁也有几分尴尬,“当日祸事太重,少夫人九死一生,四公子这般打发你们,原本想着是给你们自由身,哪里料到你们——也好,如今跟着大姑娘倒是不错,她本就厚道,待你们定然不薄。”
盼喜苦笑道,“不过是寻口饭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