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育桓摇头。
打着秀气哈欠,同母亲问道,“何为贵妾?”
萧引秀身形一僵,知小儿子听了几句进去,连忙同楚姑姑使了眼色,二人找补道,“只是我同你嬷嬷说了的话本子,贵妾什么的,同妾一般,你还小,长大多读书,自然就懂了。”
桓哥儿又问道,“你们说要给四叔做贵妾,这也是话本子?”
楚姑姑赶紧回答,“哎哟,我的桓哥儿,你听错了,我们何曾说你四叔了,是话本子里的拾公子,拾来拾去的拾。”
“是吗?”
萧引秀掐了他鼻子一下,“自然是,母亲哪里会诓骗你,只是你这听得稀里糊涂的,以后可再不能乱说,撒谎的小孩子,是要被山中狼吃了小鼻头的。”
桓哥儿终究年岁小,几句过去也就不记在心上。
靠在楚姑姑的肩头,歪着脑袋看着母亲,“四婶对我和哥哥很好。”
莫名说这么一句,不待萧引秀再询问几句,小脑袋靠着楚姑姑却闭上了眼,萧引秀试着唤了几声桓哥儿,看他熟睡后,才叹气道,“真是个小操心命,我这么谋划还不是为了你的四婶婶?她不能生养,引荟脾气性子又极好,给老四生上一儿半女的,难不成以后还不敬嫡母?”
楚姑姑道了个是,“旁人真是去了四公子房中,得了一男半女的,怎么还把宋氏放在眼中,夫人这想的也是十分妥帖了。”
二人给了自己台阶下,又看了看桓哥儿睡熟,才齐齐噤了声。
被人谋算的宋观舟,这会儿也对着烛火昏昏欲睡,忍冬见状劝导,“少夫人不必再等四公子,先歇下就是,奴等守着好了。”
宋观舟摇头,“谁说我在等他——”
这日子啊!
白日里睡了一会儿,这会儿若再去早睡,那三更天都熬不到,必然醒来。她最近生物钟有些紊乱,才想着晚间多熬一会儿。
几个小丫头拢在炕床下绣花做针凿之活,看宋观舟是嘴硬,其中荷花竟是大胆说道,“少夫人啊,以后莫要随意跟四公子吵嘴,他倒是一日里不管不顾,少夫人您这头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啊。”
都这么晚了,也非得苦熬着等待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