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裴彻,与记忆之中的少年郎大为不同。
光头下还是一张俊颜,她笑道,“想不到救我之人竟然是你。”
裴彻有些遗憾,“我为了救你,失了个铁钵,以后还如何化缘啊——”
宋观舟见他言语活跃,根本没有什么身陷囹圄的窘态,也笑了起来,“随后定然给三哥您补上。”
裴彻单手执在胸前,“阿弥陀佛,施主还是唤我有恨罢了。”
宋观舟微微摇头。
“你头上未有戒疤,心中定然还在迟疑,既如此,我唤你三哥就是。”
裴彻微愣,继而笑道,“弟妹还知这些——”
毕竟不是叙旧的地儿,裴彻压低声音,说了如今的情况,宋观舟一听,冷笑道,“竟是还想着卖了我,那你呢?”
裴彻微叹,“我一个无用秃驴,他们定然杀人灭口。”
宋观舟侧目,“你不怕?”
裴彻笑起来,“不怕,四弟可算是来了。”听到动响,下一刻起身麻利的闩了门,全力推来一斗柜顶在门口,又单手搬了两袋粮食放上去。
果然,外头马上来人擂门狂吼,“把他们这两个奸夫淫妇抓了出来!”
裴彻回头,“是这猎户家的老大!”
继而又涌来几个女子,哭喊道,“师傅,外头是谁啊,怎地刀剑提来,是不是你拐了人家的娘子,如今打杀上来?”
宋观舟穿着猎户女儿的粗衣麻布裙,这会儿面容沉静,看着被拍得天响的门板。
裴彻回头,“你竟是不怕?”
宋观舟挑眉,“宏安郡主别苑后山的那处飞瀑你可知道,我从那上头蹦了下来,还救了五个孩子。“
裴彻:……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