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注意到了少女的视线,老者慢悠悠的解释道:“可能是未修行的原因,不通灵气,那小子没有碰这块玉佩,但我更觉得他是故意留下来嘲讽我的。”
“这么说?”白衣少女却是注意到了老者话里的重点。
“是,”老者点了点头,又挠了挠自己的寸头:“他去试过的玉佩都被拿走了,剩下的都没碰过,所以……”
“所以我还要谢谢他?”白衣少女面无表情。
“也不能这么说,”老者干干的笑了笑:“毕竟我是因为你才被赶过来的,不过也不能坏了规矩,只能说是巧合。”
少女看了眼剩下不到二十枚玉佩,轻叹了口气:“算了,剩下的也够用了。”
“嗯~”
“……”
“嗯?”
老者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品出了少女话里的意思,不由一惊,连声音都有些走调。
一炷香的时间后,白衣少女推开铺子正门,撑起素白的油纸伞走入了雨幕。
而门口守着的寒酸少年躲在一旁的角落,直到少女走远,才长出了口气,连忙走进了铺子。桌案后的老者,正一脸蛋疼的看着桌上仅剩一块的最圆润,最简单的灵气玉佩。
“师父?你怎么了?”
老者叹了口气捡起桌上唯一被剩下的灵气玉佩,轻轻一挥。一道庞大的灵气漩涡凭空浮现,漩涡正中有着无数的亭台楼阁,恍若仙境。
然后老者又一挥手,灵气漩涡便消散不见,仿佛只是幻影。
“没坏啊,难道是世道变了?”
寒酸少年看了眼空荡荡的桌案,也不由有些震惊:“洛……她把试炼玉佩都拿走了?”
老者叹了口气,没有解释,只是语重心长的对面前的寒酸少年说道:“尘衣,你以后得用功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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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挺用功的啊!”寒酸少年不由得苦起个脸,藏起来身后的树枝。
老者并未再说什么,只是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少年拿起剑佩时的景象。心里不禁有些打鼓,那个少年的剑道天赋,只怕……
不过又想起因为少年的原因,让她在雨里等了一个多时辰,老者又不禁喜上眉梢,就是希望少年能识趣地跑远些吧,老夫也尽力了。
……
太生湖诗会第二日,今年的雨季似乎有些漫长的有些奇怪,从昨日一直下到今日正午,但依旧没有打扰那些才子佳人参加诗会的热情。
甚至因为细雨打在湖面上,形成了一阵阵的雨雾,颇有些诗意。
北伐凯旋的二皇子昨晚被陛下骂了半个时辰,现在被安排到了太生湖维护秩序,不过听说今早二皇子好像特意带上了战甲,遮住了面庞。可有心人会发现殿下的眼圈有些青,好像和谁争斗过一样。
而太子殿下则继续在为二公主洛理的伴生郎之事发愁,但据说二公主不知怎么对诗会起了兴趣,所以第二日的诗会也尤其激烈,还有人在北游阁旁的湖畔,看到那位传闻中的二公主和太子的伴生郎沐沐先生同行,太子殿下则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至于李牧,反倒是有些无所事事,整日喂喂鲤鱼读读闲书,好不清闲。言夏倒是摆弄着手中李牧给的剑佩玩得不亦乐乎。
李牧回来后发现,这剑佩除了使人头脑清明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反正自己还有十多个,就顺手送给了言夏。
直到傍晚才传来消息,明日的太生湖诗会由太子殿下主持,太子殿下在湖心亭外安置了一处擂台,通过比武的方式为诗会添色,未曾正式修行之人皆可参加,而二公主也可能就在这几日选出自己的伴生郎。
“木子,你之前说过,剑道是天才的领域,而且天才之间亦有难以想象的差距,那你说我的天赋怎么样?”
李牧倚在凉亭内,向湖里撒着鱼食,而言夏把玩着剑佩,无所事事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