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有片刻的怔住,一时间心境有稍许的复杂,片刻后去才又抬手去掀开车幔。刚有所动作,身体又停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车幔,扶着赵司衔端坐着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以顾南枝要解决掉那酒囊饭袋的东西自然很简单,三两句话就将他说得哑口无言,节节败退,不一会儿便带着那群官兵灰溜溜走了。
顾南枝也并未上前,先带着姜姝砚他们一行人到了郑州城。
去到郑州城之后,也没让他们住进顾府,而是找了一间两进的院子,让他们先住进去。
姜姝砚甚至来不及和顾南枝寒暄,就去查看赵司衔身上的伤势去了,顾南枝也贴心的请了大夫过来,上前来替赵司衔把脉。
顾南枝趁机把姜姝砚拉出房间,脸上带着些急切,“小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又为何会跟着璟王殿下一起?璟王殿下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
姜姝砚一脸疲惫,她扶了扶额,“南枝哥哥,此事说来话长,我后面慢慢的说给你听。”
此事确实说来话长,一两句话的确也说不清楚,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先让赵司衔脱离危险,其他的以后再说。
顾南枝也不强求,目光落在她脸上身上,又连忙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去休息一会儿,里面那大夫是郑州城最好的大夫,交给他,没问题的。”
赵司衔也抬眸看向他,轻摇了摇头,“南枝哥哥,我没事,等赵司衔醒了之后再说,他不醒,我也睡不着。 ”
这话她说得不假,赵司衔一日没有脱离危险,她心里面一日便提心吊胆着,生怕赵司衔在此时出了什么意外,她和姜浣灵也跟着一起完蛋。
顾南枝视线死死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眸中神情像是带着些落寞,唇瓣动了动,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像是落荒而逃似的出了院落,姜姝砚站在原地看着顾南枝的背影,知道他是想歪了,但她也不想解释什么。
反正她和顾南枝也不可能了,又何必一直给他希望呢?只要现在知道他过得好,而自己不会在连累到他,那就很好了。
姜姝砚走进房间,老大夫已经诊完脉了,正坐在床头凳子边询问,“他身上的伤是谁处理的?”
她走进去刚好就听到这么一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连忙走上前一脸狐疑的询问,“是我处理的,大夫,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云深墨楚也跟着面面相觑一瞬,脸上神情逐渐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