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愿意相信刘仁轨,相信这位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刚正之臣。
不过,张楚不能赌。
事关天下读书人,张楚不敢以侥幸而行事,每一步,定是要稳重于脚下。
“刘中丞说得对。”
“所以,某家这才费尽心思,取得了这个位置。”
“至于怎么做,刘中丞刚才,这不是已经全说出来了吗?”
张楚笑着,缓缓起身。
“走吧,某家刚来科监署,当要见一见这里的流程,看一看这里的情况,若是刘中丞有时间,烦请刘中丞讲解一二。”
“你知道的,若是某家一人前去,怕是无人应话,就算某家脸皮再厚,也着实尴尬啊。”
“咱俩一起,有个搭腔接话的,倒是自在了。”
张楚邀请。
刘仁轨急忙起身:“张主考说的是,张主考,请。”
从科监署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张楚用力伸了个腰。
刘仁轨站在身后,也不由苦笑:“幸亏有张主考陪同,不然,正则也实在是呆不下去。”
“那一个个脸拉的,比驴都要长。”
“哎。”
“这里,都快要没有咱们两人的位置了。”
刘仁轨连连感慨。
“想要更改,真是难如登天啊。”他又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正则兄,怕了?”阳光有些刺眼,张楚眯了下眼眸。
“当然没有!”刘仁轨赶紧道:“正则一直等着上君吩咐。”
正说着,褚遂良也背着手,从科监署走了出来。
经过两人时,脚下正巧有一石子,一脚,直接把石子踢得看不见了:“送去当茅坑里的石头,倒是正合适。”
“哼!”
褚遂良拂袖离去。
张楚和刘仁轨相视一眼,长笑数声。
“正则兄,告辞。”
“上君,请!”
张楚和刘仁轨一同离开,刘仁轨去了御史台衙门,张楚则是去了司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