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是说我们是打家劫舍,专干剪径的那种人?”刘凤吉反问道。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是行侠仗义,扶危……”张老三一时想不起来怎么说了,脸红的窘在那里。
“扶危济困。”刘凤吉提醒道。
“对,是扶危济困。你看呐,小鬼子、二鬼子家……家什么了?”张老三一说到关键的词儿就掉链子。
“家眷。”刘凤吉提醒道。
“是,是家眷。她们的国败了,她们的男人死的死,逃的逃。一句话,她们的背字走到底了。她们被坑被骗有谁来管?可就是你们来管了,这不是扶危济困是什么?”张老三几口酒下肚,说的话利索多了。
“嘘。”刘凤吉竖起食指在嘴唇中间表示禁声。这个时候,火车停了,从车厢的那一头走过来两个罗刹兵。“喝酒!”刘凤吉把酒瓶递给张老三。然后大声地说。
酒喝到这个份儿上,张老三不再拘束,接过酒瓶“咕嘟”就是一口。然后把骨头扔在桌上,又撕了一个鸡翅膀。
两个罗刹兵越走越近,他们似乎闻到了熏鸡与白酒的味道。罗刹兵快步来到刘凤吉和张老三的座席跟前,两人分别大咧咧坐在刘凤吉和张老三的身旁。其中一个罗刹兵嗅了嗅鼻子说:“Белвин,哈拉哨!”
刘凤吉知道“哈拉哨”是好的意思,至于前边那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罗刹兵的肢体语言已经明白无误地指向了那个酒瓶。刘凤吉示意张老三把酒瓶给那个罗刹兵,张老三马上把酒瓶递给了说话的罗刹兵,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说:“老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