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荒马乱的,出了人命没人管。小鼻子败了,不管。大鼻子,胜了,也不管。这可哪天是个头呀!”那个白胡子老头长叹了一声。
刘凤吉并没有打算走到大槐树底下,但他距这帮人的距离足以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听到这里,刘凤吉对季老四的事情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他还想听一听进一步的情况,不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刘哥,那边的作坊做熏鸡的,他们不零卖。”张老三给钱都花不出去,声音里透着十分不自信。
刘凤吉还想听一听大槐树底下的人们还说些什么,于是又掏出一把钱塞给了张老三说:“他说卖几个你就买几个!”
张老三飞一般奔回了熏鸡作坊,刘凤吉继续偷听大槐树底下人们的谈话。“听说了吗,那个死人不是咱们南北二屯的。听村公所的人说,他可能是过路的在这下了火车,然后被仇家杀死在这。”还是那个戴草帽的中年人透露的消息。
刘凤吉觉得分析得还算准确。接着,讲话的是一个年轻人,他说:“听说村公所报给了上边,可上边人没人管这事儿。所以村公所就一埋了之。”这个时候,张老三拿着一堆熏鸡回来了,熏鸡是用荷叶包着的,看那个样子张老三就要拿不住了。刘凤吉迎上去拿了两只,张老三手里还剩三只,不用问,五只熏鸡才是最少的批发量。
回车站的路上,遇上了一个食杂铺,刘凤吉他们俩买了一瓶散白酒,并顺便买了一个筐,好用它装熏鸡。
进入车站候车室,车站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检票了。在这里上车的旅客很少,在闸口只有两个人候检。刘凤吉和张老三跟着前面两个人检票进站。
火车带着风声进了站,八一五后刘凤吉乘了几回火车,但火车进站的呼啸声仍然让他震撼。
车厢里人不多,刘凤吉和张老三在车厢中部找了一个整空没人的座位坐下。刘凤吉拿出那瓶散白酒,张老三从筐里拿出一只熏鸡。两个人因陋就简,撕开熏鸡,一人一个鸡腿,两人交换对着瓶嘴儿喝起酒来。
两人喝的口很大,刚过一站,张老三的头就晕乎乎起来。“刘哥,我就喜欢这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生活。”张老三酒虽有点上头,但自己订下的讨好刘凤吉的宗旨仍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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