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下!”
大官儿话顿一顿:“还望诸位退后。”
迷蒙的光晕中,隐约可见大官儿抬起下颌,神情在动作的加持下,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一旦有人越过此箭,就别怪,本官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城墙上,大官儿扬了扬手里的弓,跟着便大跨步而出,不多时便跟着城墙看到不远处的天际飘起乌黑的烟雾。
城中诸人倒在一处,呜嘤嘤地哭作一团。
“谁去抢,就按军法处置,杀无赦!”
吴小黑在空中挥舞拳头:“三品的大官,就是好霸道!”
但是对于这种大官来说,男人会不会太年轻了?
吴小黑气鼓鼓加了一句:“多半是京师来的世家子弟,哪有那么年轻就当大员的——先头的柳知府那白胡子都快垂地上了!我们里长眉心的皱纹夹得死蚊子!”
“万一是保养得好呢?”魏如春终于插上话了,有些兴奋:“人可能已经七十八了,每天下值回家就拿瓜片敷面、泥巴搓手、蜗牛液泡脚,忙得要死的!”
吴小黑:“呕——你才用蜗牛液擦脚!”
“你擦脚!”
“你擦!”
话题顺利从“烧尸首”歪成“到底谁用蜗牛液擦脚”。
山月弯弯勾唇,温和的目光像月色一样,无波又无痕地洒在魏如春的面容上,内心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比亲手割掉程行龃舌头还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