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大着胆子抬头:“你,你是谁?”
贺山月单手抽出尖刀,探身向前,平静地抵住黄芪脖颈:“我可以让你和段氏都活,自然也可以让你和段氏都死——上一个死的人,还停在外头呢。”
刀刃冰冷,磨得薄如风翼。
黄芪条件反射向后一缩,刀锋立即跟上,迅速将姑娘白嫩的皮肤划破!
她来真的!
黄芪的惧怕从六分上升到了八分!
“我,我,我当时只是太太身边梳头、敷面的丫头,资质平平,根本就没有被带上福寿山去伺候的资格!我只伺候过一顿饭罢了!”
刀锋越逼越近,黄芪突然想起:“我记得他们互相的称呼!那个贵女被唤作‘翁主’!还有一个‘薛小弟’!还有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子被称作为‘玉郎’!”其他的便是绞尽脑汁,也无法再说——她根本不知道,又如何记起来!?
山月面上不显,心头却有些泄气。
果然,黄芪这样的人,不会知道太多。
山月再问:“福寿山火烧之后,是怎么处理的?可有封山寻人?“
这个她清楚。
她当时就在福寿山下等候。
黄芪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本就是临时起意去的福寿山,随行人手不够,又起了大火,贵人们受了惊吓转头就回了应天府,等再上山收拾残局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山月心尖涌起一股难言的涩意和狂喜。
无人搜山,意味着水光或许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