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当年的我的确是死了。”

连续三次的怀孕让殿主的身体逐渐从健康走到消亡，孕育生命之间需要间歇，身体是需要修复的，但白骏升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他急需新的孩子来验证他的猜测。

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在乎母体健康的，他强迫着殿主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对于殿主自己的身体恢复却只是用了他所认为的营养液——当时的营养液还不如白思冉小时候喝的成熟，那点营养根本不足以支撑身体的恢复。

殿主身体亏空的太厉害，又在不停消耗精力和能力，久而久之自然无法支撑。

“当时的我……即将死亡时，我感到了解脱，同时又觉得对你很愧疚。你还那么小，在我的肚子里，医生给我的图片…我能看到你是健康的，你比前面的姐姐哥哥都要健康，你也同样很顽强，很乖，从来不会闹腾，孕期前所有的异常反应都不会发生。”

殿主搭在白思冉手上的那只手带着点颤抖，她低下头，一遍又一遍轻抚着白思冉的手背，轻声说：“我想，如果有下一次做母亲的机会，我们俩还能再续母女情分就好了，你是我对母亲思念的载体……”

画面也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产生了波纹，接下来就是一整段的黑暗。

那段黑暗的画面里没有声音更没有光亮，似乎她真的是已经死掉了。

直到光芒乍现时，场景里又恢复到先前的明亮，最先入目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和照到刺眼的白炽灯光。

这是在实验室里。

白思冉太熟悉这个场景了，她小时候是实验室里的常客，坐在明亮到几乎没有一处阴暗的房间里，她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明明周围都是密不透风的墙壁，可她却总觉得那墙壁之后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他们给她注射药剂后就会把她独自一人丢在这个房间里观察她的反应，而随着一次又一次药剂的注入，白思冉逐渐对那些药剂产生抗体——这或许是殿主带给她的一种特殊能力，到后来，她已经可以随心扮演出他们想要看到的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