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死亡厉声尖叫着已经朝她伸出魔爪。
晏惜寒没容刀疤说完,粗暴地打断他。
“知道可怜就不要犯错!”
“医生太可怜了?那我问你死去的朴妈可怜不可怜?”
“你怎么不想想可怜的朴妈是怎么死的?”
晏惜寒那貌似平静的声音里隐藏了暴怒的味道。
“堡主,我无法左右你的决定,我想跟着医生一起离开城堡,是死是活,我们认了。”
晏惜寒的神情简直错愕到无以复加,他就那么瞪着刀疤,从头至尾没有将视线从刀疤脸上移开。
欧阳惊雷、胖子和娘娘腔也都愣怔怔地望着刀疤,压根就不相信刚才的话出自他的口中。
“刀疤。”
晏惜寒声音轻缓,但眼神冷峻,令人生畏。
“首先把医生清除出城堡是城堡纪律规定的,也是城堡老人,包括你在内共同决定的。”
“你现在出尔反尔,自食其言,失去了我对你的信任。”
“而且,我不会放你走的。”
雷金克腾地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直勾勾地盯着堡主看,一副强硬的样子,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开打。
“那我是硬要走呢?”
一瞬,房间里充满了火药味,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话出口的刹那,雷金克便发觉这么说实在愚蠢,这无疑是在向堡主摊牌,与堡主较劲,他怎么能向堡主摊牌与堡主较劲呢?
晏惜寒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冒犯和背叛,一股寒凉腾地一下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深处升起,气得他浑身血管都像要爆炸似的,脸色由黝黑变成蜡一样的白,简直都不是色了。
“刀疤。”
晏惜寒面如寒冰,盯向刀疤的双眸就像在冰雪里泡过,透着煞人的气息。
“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