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除了嗜睡外,倒也没有别的不适,便也只能将此事与时下人一般看开一些。
大太太早就从大儿那儿知晓云湘身有不适,亲自过来探望了一番,又是拿了好些珍贵药材如百年人参、灵芝等物。
离大礼还剩三日的时候,云湘从陆家搬了出来,住到了隔壁的一间宅子里。
从这一日起,婚前陆钧山便被大太太勒令不许再与云湘见面。
云湘本以为那霸道男人总不会遵循,却不曾想,他这回竟是真的照做了,老老实实遵循着这古礼,让她难得得了几分清静。
只是将她送到这宅子时,陆钧山狠狠亲了一口云湘唇瓣,很是笑得欢欣,道:“再过三日,便叫你改了口,不许再叫大爷,只得叫夫君。”
他那双灼灼凤目深深看了她几许,才是心满意足离去。
虽是时间短促,但是陆家该给的礼却是未曾短缺,聘礼也早早抬了过去,都是大太太这些年为陆钧山备下的。
实则对于云湘和陆钧山来说,都不是头婚,可大太太是给了云湘头婚的礼。
云湘在三月初七这一日,还收到了卫玲珑从西北送来的贺礼,是一些珍贵的皮毛,还有一下子的首饰,以及一封信。
卫玲珑性格天真俏皮,信里叽叽喳喳说了许多话,却是不提西北如今战事吃紧,只恭喜云湘和钧山哥哥成礼。
云湘认真回了一封信,又想了想,拿了自己所有私房让人去药铺买些伤药来一并送回去。
黄杏道如今伤药难买,却是一瓶都没买到。
云湘想到陆家铺子极多,再想到陆钧山近日忙进忙出,便隐隐猜测到药都去了何处,将此事作了罢,叫她另备了些礼送去西北。
三月初八的早晨,云湘在用朝食时,蒋铖和李文娘携礼登门。
她莫名虚浮的心便稍稍定了些,忙出去迎接。
“夫君说妹妹既在此成礼,我们作为兄长和嫂嫂自是要过来的,先前因着婆婆摔了一跤耽误了些时间,好在终于赶上了。”李文娘拉着云湘的手,笑得柔婉。
云湘忙关心了一番赵春兰的伤势,李文娘如实说了一番并无大碍。
蒋铖虽是兄长名义,但算作外男,来此只是为了当做云湘家人撑腰,倒是李文娘,常陪着云湘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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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山知晓蒋铖到了扬州,自是尽显地主和准妹夫之谊,很是招待了一番这大舅哥。
他虽是吃味这蒋铖住进了隔壁宅子,心有不安,但想到那李文娘也同住在那儿,总不能拿书生不要脸面在妻面前勾搭了义妹,便只安心心来,盼着三月初九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