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站起来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下抬起头来,心脏也砰砰跳起来。
他虽是没有子嗣,可那林婉月有孕后,清泽却是和他说过他那妻自有孕便容易睡得多,往日里也容易困倦。
岂不正和这小妇症状一般?
再算算日子,一个多月前,他是缠着这小妇有过一回。
陆钧山屏住了呼吸,忽然停住了身形,叫住了往外走的黄杏:“且去请了周大夫过来一趟!”
周大夫自是先前替林婉月看诊的态度,也是受了林婉月的命替云湘诊断过身上那怪疾的大夫,是扬州的女科圣手。
黄杏虽是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应声,急忙跑出去让人去请周大夫过来。
陆钧山进了屏风后,便见云湘双眸紧闭,很是沉静柔婉地躺在那儿的小榻上,身上仅仅穿着薄薄的一件睡袍,一头乌发都散了下来,柔顺地散开在枕上。
他忍住擂鼓般的心跳,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再是坐到床边,瞧着这小妇酣睡的模样,轻轻戳了戳她的脸,心中忍不住畅想他们的孩儿该是生得如何俊美秀丽!
周大夫很快就过来,因着去请的仆从说得急,他这一路上也跑得气喘吁吁。
等到他进了屋子,还没喘两口气,赶紧又到床边来。
床幔是放下来的,女子柔细的手腕露在外面,他在陆钧山一双灼灼视线下搭脉。
“这几日她总很容易困倦,白日睡了一天不够,才用过饭食没多久便又酣睡了去,瞧着……很像是有孕的模样。”陆钧山已是忍不住雀跃,干咳了一声,先行解释了一番。
周大夫细细聆听着云湘的脉,却是拧紧了眉,道:“在下并未诊出滑脉来。”
陆钧山一怔,立时皱紧了眉:“许是时间太短了……你不是号称扬州城第一女科圣手?这都把不出来,不如趁早收摊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