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实是把男儿颜面踩碎在脚底下,全然不要脸面了,比如跪着搓衣板恳求妇人原谅,比如揽了妇人活计替她洗衣做饭,比如妇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要柔声细语说话,哄她爱她,在床榻之上伺候她舒心为主……这倒是不难,但只怕现在他跪着都上不得这小妇的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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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陆钧山被揉搓过的心自觉已是重新坚挺了几分,今日才会强行挺着颜面出现在这儿。
“爷今日来此是有事与你相商。”陆钧山面色平淡地说道,凤眼却是觑着打量那小妇神色,见她眉头微蹙,显然对于他的到来很是不喜,心头又是酸苦恼恨,却是拿出万年忍功强忍着。
云湘平和地道:“敢问何事?”
“爷不日将要进京述职,恰逢太后寿辰,需一件寿礼,西北无甚好货,忽忆起你有木雕技艺,便向你求购一尊木雕做礼,以山河万景为图,木料爷这儿出。”陆钧山也语气平和。
云湘默然半晌,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此等好事,女子要想在这世道生存,若是有大名也是益事一桩。
“只是相商,你若不愿便作罢。”陆钧山一副在商言商的模样,淡声道。
云湘虽然不想与他扯上关系,但他既是在商言商,她也不必拒绝,将来独自存活,免不了要与许许多多人打交道,只当他是那第一个就行。
她垂眸低声问:“大爷何时要呢?”
“十日后。”
云湘算算日子,很是紧,但也不是不可以,点了头,“可以。”
陆钧山说完了事,仿佛就要走了,他放下手中画册,几步朝门口方向走来,路过云湘身侧时,却忽然停下脚步,道:“爷自从有了你,就没碰过旁的女子了,一次都没有。”
他冷着面冷着声儿,说完便是红了耳根,似是羞恼难堪万分,看她一眼,见她似乎无动于衷,又抿着唇凶神一般抬腿往外走。
几步后,他又回来,一边心中有气似是委屈含恼,一边又强忍着想用温柔声音,最后面目有些古怪堪称扭曲,声音却柔得让人哆嗦,他问:“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