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山闭了眼,按了按额心,却开始想,她孤身一人离开,那般美貌的人到了外面岂不是羊入虎穴?被拐子抓了自是被啃得皮都不剩一块!
他一下又睁开眼睛,皱紧了眉头,低头迅速从抽屉里取出一画卷,招了护卫进来,冷着脸安排人去往各处寻人,扬州出发的前往各处的水路陆路,还有,“时刻注意扬州往西北而来的画上女子。”
说不定她是想来西北寻他呢。
陆钧山虽自小习武,但他身为陆家长房长子,自然读书也不曾落下,琴棋书画皆有涉猎,甚至算得上精湛,只是他懒得把玩。
至于替人画像更是没有的事,那画卷是某天深夜心血来潮时下笔自然画成的。
画上女子自然是云湘。
护卫听令,立刻下去安排。
等成石回来后,陆钧山又对成石吩咐了一遍。
这夜,他草草沐浴过后躺下,却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云湘哭得凄凄可怜的模样,旁边有两壮汉绑着她将她拖进阴暗房间内。
陆钧山一下子睁眼坐了起来,方才脑中想的事全然不能回想。
他再不能睡,索性披衣去了书房处理手头的事,开始细致部署接下来的安排。
接下来的几日,陆钧山陀螺一样忙,本要半个月内才处理完的事三日就处理完了。
而这一日,成林的信终于再次送来。
这几日陆钧山每日都会问询可有寻到云湘,或是成林可有信传来,所以,成石一拿到信便赶紧跑着去寻陆钧山。
陆钧山今日和粮商最后敲定买粮一事,回到宅院中已是傍晚,他没什么胃口,此时正按着额心躺在榻上休息,一闲下来就要想云湘。
“大爷!”成石跑着来。
陆钧山一下睁眼坐起,“进来!”
成石推门进去,将信递给陆钧山。
不知怎么,接过信时,他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他抿了唇,面无表情打开信。
看完信,陆钧山许久没有动静。
成石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感觉到了那可瞬间如坠冰窖的寒冷,空气粘稠得让人呼吸都困难。
陆钧山倏地哼笑了声,一双凤眼却是锐利凶狠,“真是好个娇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