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后,马车里先是静寂了会儿,随之便听陆钧山嗤笑一声,道:“你哥莫不是吃醉了酒,写了这么一封不知所谓的东西。”
成石不敢应声。
陆钧山那声音听来仿佛是在笑,却是冷得刺骨,叫人双腿打颤,他冷着脸接过信,再看一遍,随即撕碎丢掷在地。
前半句自是没问题,但后半句却是十足荒谬!
自请离开。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心中满满都是他,他离开扬州之前,她伏在他胸口还说要等他回去纳她为妾,怎会自请离开?
如今她是良籍,就算是母亲对她再不满,或是言语恐吓斥责几句,却是不能将她如何的,且母亲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辈,还要顾及知府太太颜面,她心中有他,自然能稳住心神忍上一忍等他归来。
所以,自请离开?
怎么可能!
陆钧山不信这话,俊美的脸儿肃然一片,铁青得堪比青铜大鼎。
“简直荒谬!”
他忽的抬起手掌,猛地一拍小几,那小几直接从中断裂,一分为二,马车都狠狠震荡了一番。
马车内气氛凝滞,气压可怖。
成石低着头哆嗦着,心中忍不住想大哥要是遇到这般场景该如何?
胆子小的真是要尿撒当场。
车中静寂半晌。
“她莫不是胆子太小太过柔弱,被太太威胁恐吓,便是强迫着离去的?”陆钧山忽然又皱着眉狐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