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助你走到这个位置,可不是为了让你跟老夫作对。”
蒋礼钦话毕,嘴角笑意更加浓郁,而眼底的冰冷却几乎成为实质。
他拍了拍轩辕云飞的脸,发出了几声古怪的笑声。
“殿下莫不是忘了,戚禹陛下临了咽气之前,说的什么?”
轩辕云飞在蒋礼钦凑近的瞬间便僵在了原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刷白。
他看着蒋礼钦恐怖如斯的笑容,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攥了起来,呼吸甚至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咽气前,见得最后一面,是淮安王,朕不知太师说的是什么意思。”
哪怕此时此刻的轩辕云飞再怎么强装镇定,颤抖的嗓音和紧紧攥着的拳头,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紧张。
蒋礼钦没有动,依然以这种诡异的笑容盯着轩辕云飞。
直到看着轩辕云飞呼吸都乱了,他才阴笑着收拾了一下桌案上的折子,不以为然拍了拍手。
“陛下不愧是陛下,如此平和稳定的心态,老臣当真佩服。”
他眯起双眼,一只手百无聊赖的抚摸起了自己的胡须。
一边打量着燃了一半的灯芯,一边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
他再一次笑了:“那就希望戚禹陛下在九泉之下,看到陛下如此刻苦,也能安息吧。”
轩辕云飞紧咬牙关,强压下心中的愤慨与恐惧,道:“蒋礼钦,你不用和我卖关子,有话直说便是。”
而蒋礼钦却丝毫不在乎轩辕云飞,反倒不以为然摆了摆手:“陛下心中有数,若是隔墙有耳,老臣便有苦说不出了。”
……
在蒋礼钦好似附骨之蛆一般折磨轩辕云飞的时候。
南寒溪赶到了皇城。
他施展轻功,很容易便进入了城中,找到了养心殿的位置。
距离养心殿很远的时候,他看到了房内燃着的烛火,便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当今陛下以勤勉为名,常常批阅奏折至深夜。
若是今夜恰巧陛下休息,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难得休息的轩辕云飞叫醒了。
临近养心殿,南寒溪见德安走了出来,似乎表情还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