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那个大傻子裴显铭也很怕裴定骁,基本上见到裴定骁就绕道。
听宜太嫔说,裴显铭做梦都在喊“不要练剑,不要练剑,皇叔饶命”。
皇叔在宫里那几个月,他过得那叫一个憋屈,不能肆无忌惮地逗狗耍鸟。
见到宫女太监也要对他们和和气气的,不能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不然皇叔会找他麻烦,又得挨一顿鞭子。
那个时候都在说颍川王殿下已经改好,宫人们见了他也不像猫见了狗似的害怕。
他过得很是不忿。
幸好后来裴定骁出征,母妃说他不必再练剑,事无巨细地帮他打点好一切,他又变成了那个横行霸道的颍川王殿下。
但是对摄政皇叔的恐惧还是刻在了骨子里。
对于魂魄状态的裴成钧,裴定骁没有太过好奇,端着空碗往外走,“好好休息。”
“不要!”
蓁宝扑过去抱住裴定骁的腰。
“爹爹你留在这里吧,你走了这个猪头又要吵我,他不让我睡好觉。”
裴成钧急得满头大汗。
你不要在摄政皇叔面前诋毁我啊啊啊!
不然他会用大鞭子抽我的!
谁料,裴定骁只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留在了蓁宝房间里。
这晚,裴成钧过得很是煎熬。
蓁宝窝在摄政皇叔怀里呼呼大睡,而他站在原地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吵醒了蓁宝,皇叔要找他麻烦,只敢慢慢挪到贵妃榻边躺下,看着窗外明亮的玉轮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身体如今怎样了?
他到底为何会遭受此等无妄之灾啊?
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天际熹微。
终于盼到裴定骁起身。
他迫不及待地跟着皇叔往门外走,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弹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彻底懵逼了。
裴定骁思考了片刻道:“或许你只能待在蓁宝身边,无法离她太远。”
裴成钧转身去喊醒蓁宝。
“我叫她带我去宫里。”
“回来。”裴定骁淡淡道,“等她睡醒。”
裴成钧欲哭无泪,只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