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开口,血流得越快。
他撕扯自己的衣摆缠住顾知瑜的伤口止血。
一个劲地忙活着。
只有满脸是血的顾母呆滞地站在原地。
慢慢张大嘴发出悲痛的哀嚎。
顾府中最冷静的就是蓁宝。
她看着仆从们忙前忙后、忙里忙外,一盆盆血水从顾知瑜房里被端出来。
晃着脚丫子吃豆子。
还哼了一会儿歌。
过了接近两个时辰,顾知璋才失魂落魄地回来。
“死了吗?”蓁宝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
顾知璋语气里是无穷无尽的疲惫,恍惚道:“命是保住了,但不一定能醒。”
“你娘亲呢?”蓁宝抛起一颗豆子,用嘴接住,香喷喷地嚼着。
“晕了。”顾知璋捏了捏鼻子,“方才醒了,但一个劲地喊知瑜的名字,还对着空气喂饭,时不时笑两下,我爹都被她吓懵了。”
蓁宝闲适自得。
“智障叔叔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家里发生那么多事,顾知璋只觉连说句话都耗尽了极其大的力气。
“我娘应当是疯了,我爹又忙于职务,我或许会把知瑜接回我府里照顾。”
他唏嘘自己幼时太缺少父母的关爱,而知瑜却被这份关爱折磨得窒息不已,宁愿自戕以求解脱。
“唉!”
蓁宝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知璋一眼。
拍拍顾知璋的肩膀,不疾不徐地跳下太师椅,蹦蹦跳跳地回王府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