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中清醒时还拜托你帮我同兄长道歉,你说了吗?”
“我……”顾母支支吾吾道,“我以为你是在说谎维护你兄长,便没有理会……”
“你总是这样。”顾知瑜一掌推开她,“你总是这样!我在你面前夸奖兄长的文章,想让你附和,可是你又说那些难听的话。”
“我想同兄长谈心、踢蹴鞠也被你阻止,我真的只是太孤独了,想找兄长陪陪而已。”
“你说你爱我,为何连这点要求都不愿答应?”
顾知璋紧紧捏着拳,眼里泛起猩红的血丝,面部线条紧绷着。
“你身子不好啊,知瑜!”顾母痛苦到麻木,“娘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她的一片苦心有谁能理解?
为了照顾这个体虚多病的小儿子,她连众官员夫人的宴会都未去参加。
怕知瑜出事,已经有十几年没在年关时回娘家,连父母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知瑜说讨厌被她控制。
可她不也是被这个儿子控制了吗?
“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大的牺牲,一门心思全扑在你身上。不求你回报,只求你理解。”
“是吗?”顾知瑜没什么力气地笑了一下,“那我让你解脱好了。”
他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时,拿出藏在怀里的匕首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割破了自己的喉管。
温热粘腻的血液全喷在离他最近的顾母脸上。
“知瑜!”顾知璋猛地冲上前按住顾知瑜不断涌出血的伤口,声嘶力竭道,“快把顾思正喊过来!”
丫鬟小厮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直到顾知璋喊出声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叫顾院使。
“哥……”顾知瑜沾满自己血液的手抓住顾知璋按着他伤口的那只手臂,“对不起……我那时候太不听话,不应该求你带我去池塘的……对不起……”
顾知璋双眼红得吓人。
迅速解开顾知瑜脖子上的草绳。
“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