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有你好果子吃!

醉金盏 玖拾陆 2333 字 7天前

无论话说得有多好听,老师还是老样子,没有给他一个能够安心的准信。

毕竟,给足了也只是掂量而已。

他得给岑太保多少好处,才能换一个不用掂量?

冯正彬表面上听得认真、句句附和,背后也藏起了自己的私心,不曾说出那厨娘的事。

翌日。

冯正彬晨起时并未下定决心。

早朝上列队,听得众臣言辞激烈、你来我往,冯正彬的冷汗不由冒了出来。

那本御史不晓得何时会参上的奏折,像是一把剑悬在他的头顶,忽略不得,又惊恐不已。

这一下,他彻底想清楚了。

无论如何,得避避风头。

下朝后,冯正彬二话不说又请了假,甚至请到了十一月上,连金太师斩首的日子都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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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事情一直缓不下来,那就老老实实都避开,若缓了,提前销假就是了。

刑尚书不太想准假,看他脸色一塌糊涂,还是点了头。

冯正彬回了家,从账上支取了一大笔银钱,又让徐夫人替他收拾了行李。

徐夫人顺从做了。

从小到大,她最有体会的一个人生道理便是:得罪了丈夫,就要使劲拉拢婆母;而得罪了婆母,便千万要稳住丈夫。

眼下她与冯家老太太闹翻了天,就必须顺着夫君,才不会腹背受敌,被别人母子联合着没好日子过。

可等冯正彬一辆马车出城,徐夫人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到底摊上了多大的麻烦,才能让夫君认为连官帽都难保了?

她使人想办法打听,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她彻底傻了眼。

竟然是前头那位的忌日出了问题!

“十月十八?十月二十四?”徐夫人在屋里来回踱步,心噗通噗通直跳。

那都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说起来,那几年是她生命里很不顺利的一段日子。

她与冯正彬表兄表妹,两家关系融洽。

冯家不富裕,好在表兄念书争气,早早得了功名,又是廪生,每月有米有银。

徐家与冯家差不多,胜在她兄弟多,也就能多些进账。

冯正彬去府学时,徐家给了些资助,到京中入国子监时,徐夫人把攒的银钱也都给了他。

总共算起来其实也没有多少,但心意深沉。

父亲酒后说过一嘴结亲的事,冯家没有搭腔,酒醒后父亲就不再提了。

再过几年,冯正彬金榜题名,拜了权势滔天的太师为老师。

她当时年纪不算小了,家中原想与她定了亲事,她说什么也要看看京城繁华、随冯家老太太到了京城。

那时候,她就晓得冯正彬要娶太师之女了。

难过肯定是难过的,但也有三分祝福,表兄从此就是青云路了,这种好机会、岂能错失了?

而见到了京城景象的她,说什么都不会再回家乡去。

用冯家老太太的话说,京里寻个老实巴交、有些闲钱的鳏夫,也比回去嫁个泥腿子强,更何况冯正彬做了官,说不定能说来官家亲事。

她深以为然。

可是,她始终没有寻到满意的。

家里催了又催,实在催不动了,老家那儿对外说她嫁在京中、全了点颜面。

京城里,反正也没有多少人认得她,谁在乎她当个老姑娘呢?

再者,当时的老太太格外亲近她。

她自认过得也自在,陪老太太说说话,闭门躲躲闲,混混沌沌耗到了二十五六才想明白日子好像不能这么过下去了。

老太太背后没少骂表嫂,但表嫂始终又是表嫂。

她不可能被抬为妾室,可让舒心了几年的她去寻个鳏夫过日子,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在最不顺的时候,金太师惹上了巫蛊案。

冯家大门紧闭,她打听不到消息、也进不去,只能在自家提心吊胆,等一切尘埃落定、她见到老太太与表兄时,表嫂早没了。

是的。

徐夫人回忆着,她根本不晓得前头那位去世的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