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祥也于7月31日发出通电,对蒋汪俭电所谓“抗命”、“割据”、“赤化”等诬蔑,严厉批驳,指出:抗倭“胜虽不足言功,但胜亦何至获罪?……此真千古奇闻”。
更加卑鄙的还在后面,蒋汪发出俭电的同时,还派遣蓝衣社特务潜入察省,利用同盟军成分复杂、政治态度不一的弱点,进行分化瓦解。包刚、冯占海、张人杰、李忠义等先后被收买,魏宗普、邓文等被暗杀,造成同盟军思想上的混乱与动摇。而且,为了迫使抗倭同盟军崩溃分裂,北平军分会令平绥路局停止张家口、宣化通车,切断察省与外面的弹药、粮食运输。可耻至极!!可耻至极!!
得知政府令平绥路局停止察省的通车,令社会各界的爱国人士都难以置信,也更加愤慨,南撷用先秦的一位佚名诗人的《相鼠》投稿到当时有名的报社,来讽刺当局统治者的做法: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此诗一经发表,备受好感。
可这并不能帮助抗倭同盟军解决眼前的困境,8月3日、4日冯玉祥两次召开同盟军军政人员会议。经过激烈争论,冯玉祥考虑到如与国民党军开战,不利于整个抗倭大局,遂希望原察省主席宋哲元回察,在二十九军的掩护下保存一部分抗倭力量,于是决定取消同盟军名义离察出走。
8月5日,冯玉祥发表通电,宣布自即日起“忍痛收束军事”,要求政府令宋哲元回察接收一切;并表示“抗倭雪耻之念,愈挫愈坚,一息尚存,此志不渝”。同时,一度萎靡的倭寇和伪军也顿时嚣张起来,两个旅团的倭军在伪军张海鹏部配合下,再次向察东大举进攻。倭寇驻北平武官柴山也连续向何应钦提出“严重抗议”,要求对抗倭同盟军进行惩处。冯玉祥在腹背受敌的艰难情况下,唯恐察哈尔省这块西北军仅剩的地盘落入中央军手中,极力催促宋哲元回张家口主政。
当时,不少人对请宋哲元回来表示不解。冯玉祥解释道:“目前国贼已经和倭寇勾结,已安排了进攻察省的计划,我们的枪械简陋、弹药短缺,如果不迎宋返察、以增实力,怎能御敌呢?”宋哲元6日发表复职通电,次日宋哲元部冯治安师接防张家口。
8月7日同日宋哲元派秦德纯接收察省军政各机关。
8月9日冯玉祥撤销抗倭同盟军总部,辞去同盟军总司令职务。
最大的隐患得以缓解,倭军得在东北设立细菌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