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人,把婚书和聘礼单呈上来。
刘家父亲不服,本官让你心服口服。”
此时的县太爷,也想尽快把这场官司打赢,后面的温美酒也好安抚一些,省得往后局面更被动。
很快,王员外的管家就把婚书和聘礼单一并呈了上去。
王员外此时还不忘冲着跪在地上的刘相公讥讽:
“书香门第,言而无信,你以为我王家是好欺负的吗?”
回头,又对温美酒挖苦一番:
“你也脱不了干系,咱们走着瞧。”
说完,还不解气,直接起身,拍了身上的灰尘,去了县太爷的身边,脖子伸出去老长,话中带着不耐道:
“我的好外甥,你舅舅就是被这些个流氓无赖冤枉的,你不赶紧为我鸣冤昭雪,还等什么呢?”
师爷看县太爷的脸色不对,赶紧上前瞅了一眼。
这不瞅不要紧,一瞅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婚书上竟然是空白的,聘礼单竟然也是空白的。
天呢!这舅爷不会把公堂当成了儿戏,连证据都懒得弄,指望县太爷空口白牙替他洗白吧?
“别说了。”
师爷出了一身的冷汗,伸手去捂探身过来的王员外口,被王员外生气的推了一把。
“干什么,反了你了。”
师爷被推倒在了墙根底下,挣扎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王员外趁着这空档,绕到了县太爷的身边去,他也察觉出了不对,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王金忠,你想造反不成!”
县太爷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刚才看到只写着题头的婚书和聘礼单,他差点没晕过去。
他以为舅舅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来断这官司,没想到,他两个肩膀夹着一个脑袋就来了,这是想让他跟着陪葬啊!
平时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现在可是面对整个闵黄县的老百姓公开审案,这不是让他死吗?
“啪”的一声,把手上的东西拍在了一边。
瞬间,血就涌到了县太爷的脸上,手指都要戳到王员外的脑门上,他隐忍着道:
“你,你给我下去!”
王员外被骂得一头雾水,刚才推师爷的那点胆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咂吧了两下嘴,提着衣摆下去了,有些不甘心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