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二弟劳苦功高,但是有些方面确实不近人情,我想安排几个人进酒坊,你拒绝,我想卖掉几间铺子去皇城置换商铺,你也拒绝,起码这些都是大房的产业,我和你大哥却一点话语权都没有,而你们二房近几年在其他郡都置办了不少铺子宅子,我们大房呢,堪堪保证一大家子吃穿无忧……”
陈善贤终于听到大嫂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自嘲地笑了笑,那些她所谓的亲戚,他派人查过底细,没问题他能拒绝,置换的铺子他也去看了,那铺子位置并不好,不利用做生意,陈家铺子在杏花镇闹市街占了一半,任何一间好好经营,都比皇城那铺子强,拿珍珠换鱼目,这不是有毛病吗。
徐氏爱面子,皇城有商铺比起小小杏花镇,自然惹人艳羡。爹留给兄弟俩的东西就这么多,还拖着他为不善经营的大房掌舵,而大侄子远在皇城书院专心读书,背后他拿自己人脉和钱财关照了不少,这些也没和大哥大嫂提,终归远香近臭,牵扯到利益,总伤感情。
“我本想遵守父亲的要求,等陈墨成家立业后再全权放手,既然出了陈悦画的事,我们两房再凑一起也没意思,趁着都在家,等母亲回来,大房和二房的产业当面清算清楚,彻底分开。”
陈大伯回过神,阻止道:“善贤,真的不必如此!”
自小一起长大,弟弟什么品性他是了解的,妻子平时对二房的那些埋怨也没放心上,没想妻子怨气有这么深。
陈悦画还跪坐在地上,眼角的泪未干,一脸茫然,不是声讨她抢了圆润亲事吗,怎么就变成了两家分家的事?
徐氏怕二房反悔,立刻答应道:“墨儿的学业先生是肯定的,不出意外,他以后也会待在皇城,我觉得分开对大家都好。”
老三看着目光短浅的大伯娘,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陈母见此事谈毕,正了正色,回头阴森森地看了陈悦画一眼,走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一边的木箱旁。
“分家的事既然说定,那来算算另一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