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是冷的。
她有些饿,于是打开了锅盖,瞧见了昨夜留给丛宽的饭菜。
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胃里往外顶,戚三娘忍不住干呕一声,跑出了屋。
等到这阵反胃过去后,她进了屋,开始洗漱。
她想去县衙看看丛宽。
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后,她便去了鲁一姐家,让她帮忙看照着丛铁义。
她说:“我马上就回。”
鲁一姐却拉住了她,担忧地问:“你去做什么?”
戚三娘原本是想说去看看丛宽在哪,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去买糖饼。”
鲁一姐的手松开了,戚三娘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擤鼻子的声音。
“你哭什么?”戚三娘惊奇地转身,看着鲁一姐。
“你家那个不回来啦!”鲁一姐终是没忍得住,上前几步把戚三娘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眼泪哗哗往下流。
戚三娘没反应过来,等到肩头湿了一片,她才意识到了问题。
后来的几天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但好在还有着希望。
哪怕她从周围人口中得知了自己丈夫的罪恶滔天,可她依旧在等着他回来。
虽然杀了人,手法残忍,但刘老二也不是什么好人,对吧?
顶多被关几年,应当不会有事的。
她每日都这么安慰自己,直到昨日夜里,她听见鲁一姐来敲门。
她说:丛宽没了。
她还说:县衙让她去收尸。
于是她来了。
只是在来之前,她看到了灶台上放了许多天的映日果,心血来潮地拿在手里掰开,里面的蜜早已消失,整个果子变得干干巴巴的。
她尝了一口,硬、涩、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