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是凌晨,不便再在群里发言以抒己见。
站起身朝楼下看去,路面行车无几,路灯辉煌,也遮不住仓皇。对面的高楼齐齐灭了灯,黑压压的高耸入云。
想起我爸口中的太姥爷,忧愁和怜悯长出来,为何人世间会有这样深刻的苦与罪和没有尽头的伤与悲。
睡意渐袭,瘫在椅子上,半睡半醒。走廊里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不知哪间病房的门被打开,有哀嚎声传过来,急切的吵闹声。实在没力气站起来探究究竟是哪家出了状况,大一点的医院都是如此。
视线掠过爸妈,还好两人并没被吵醒,我便又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大学最后一年实习期跟着患者家属一起哭一起笑,慢慢变得麻木,太多物是人非。
所以只要不涉及自己家人,几乎都可以平静看待,只是夹杂一些感慨和惋惜。
以至于再后来就生怕遇到这样的场景,不知如何自处,既不想别人看到自己的冷漠,也不愿自己看到自己做作。只有等事情过去再装做什么都没发生,大家仍然谈天说地,仍然尽职尽责。
“这位大婶生着这样重的病,睡眠质量却如此好,可惜了。我已经有很多年头睡不着,羡慕啊…”低沉的男声响起,是夜间查房的医生?
“别说废话,要做的事很多。”女声严厉,不似刚才的护士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