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现在可以说你的猜测了吧。”鸿钧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酒壶朝着虚空中轻轻一顿，而后缓缓缩回手，酒壶就这么悬停在空中，仿佛下面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稳稳托住它一般。

灵清见状，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开口说道：“我虽然不清楚‘独’的来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凭借我这么多个纪元轮回所积攒下来的经验来看，我觉得独有可能是过往纪元破碎后侥幸逃脱的存在。”

“道友是在开玩笑么。”鸿钧听了这话，不禁眯了眯眼睛，倒不是他不信灵清所说的这句话，只是以他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根本就无法相信这样的推测。

有一点他十分确定，过往的那些纪元之中，掌控天道的可都是‘鸿钧’，然而即便是身为天道掌控者的‘鸿钧’，都没办法逃过纪元破灭所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只有眼前的这个灵清，作为那特殊的“一”，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从纪元破灭的危机中逃脱出来。

现在灵清却说独可能是逃脱纪元破灭的存在，除非……除非还有另外一个“一”，可这几乎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若独是“一”，那眼前的灵清又是谁？鸿钧心中这般想着，不自觉间，身周隐隐泛起了若有若无的杀意，那杀意虽然还未完全释放出来，但已然让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灵清自然察觉到了身周这微妙的变化，也猜到了鸿钧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赶忙开口道：“道友你看你急了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

鸿钧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灵清，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似乎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灵清略作思索后，继续说道：“我说的纪元破碎后侥幸逃脱的存在，并非是道友你所想的那样。而是我怀疑，它本身就是无数个纪元破碎后，那些死去之人的执念聚合而成的。在这一点上，从他几次出手的情况，应当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死去之人的执念聚合么？”鸿钧不禁喃喃自语，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仔细想想，这一点倒还真的是有可能的。

且不说混沌中刚刚的那次出手情况如何，单就是独第一次显露在洪荒之时，对他出手时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其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死气与怨力，即使是他也要靠着‘灭世大磨’得力量，已死来彻底解决。如此看来，灵清所言倒还真的不无道理，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