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雁安宁所说,她之前并不打算让段明月提前知晓此事,原因很简单,万一这颗解药没用,岂不让人空欢喜一场。
眼下雁长空的心情就如雁安宁所料,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雁安宁瞅瞅他,一眼看穿他的心事。
“这事得瞒着段姐姐,却不能瞒着你,”雁安宁道,“你快养好伤,咱们早点回梁州。”
雁长空看向自己的左手,目光慢慢变得坚定。
安宁说得对,他得早些好起来,否则他迟迟不归,明月一定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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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雁长空一扫脸上的阴云,朝雁安宁伸手。
雁安宁不解:“干嘛?”
“粥碗给我。”雁长空道,“我自己喝。”
雁安宁看了眼早已凉掉的药粥,抽抽嘴角:“我让老穆帮忙喂粥,你俩倒好,一点没动。”
她念叨着,去重新盛了碗粥回来。
雁长空看着她,眼中泛起一丝笑意。
雁安宁瞪眼:“你还有脸笑?”
“你这样子,倒是和娘一模一样。”雁长空笑了笑,语气中充满怀念,“爹走后,你还没回过梁州,这次回去,咱们一起去爹娘的墓前给他们烧纸吧。”
雁安宁眸色一黯,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带上明月,”雁长空道,“你……若有想带的人,也一并带上。”
雁安宁低垂的眼睫动了动:“嗯。”
雁长空拧了拧眉:“你还真想带?”
雁安宁抬眼看过去,满脸无辜的讶异:“不是你让我带的么?”
雁长空猛地一噎,扭头哼了声:“我只是随口一说。”
“你是一家之主,怎么可以随口一说。”雁安宁将粥碗塞他手里,“我不管,如果爹娘托梦问起来,我就说是你让我带的。”
雁长空脸色变了变,不禁有些后悔。
“他待你如何?”他问。
“你自个儿写信问外公去。”雁安宁道。
雁长空翻个白眼:“行,他只要待你好,你想嫁就嫁吧。”
“多谢兄长。”帐外有人接话。
听到这个声音,雁长空与雁安宁同时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