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拗不过,只能驾车带着她出门。
到了维修厂后,严初九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被架在维修泊位上的游钓艇。
窗户的位置仍然是空荡荡的,挡风玻璃没有装上去,船上也看不到工人在忙碌。
严初九环顾左右,偌大的维修厂,一个工人也没有。
唯有办公室那边,隐隐约约传来噼里啪啦的洗牌声。
严初九走过去推开门,顿时被里面的气味呛得连连咳嗽不止。
办公室里一片乌烟瘴气,四个人正围坐在麻将桌前,桌上堆满了零散的钞票和麻将牌。
那酒糟鼻的年轻老板林青福就在其中,挂着两个熊猫眼,眼中还密布血丝,显然已经打了一整夜的牌。
林青福见严初九到来,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来催也没用啊,你也看到了,我的工人全都出去干活了,没有人手给你装玻璃。”
严初九压抑着怒火,“那你把船给我放下来,我立马开走!”
林青福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可以,你把47万的维修费用全部给我结清。”
严初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玻璃没给我装上去,我顶多只给你天线的钱!”
林青福语气强硬的断然拒绝,“那不行,玻璃我已经给你定回来了,你要把船开走,47万一分不能少。要么你就再等一等!”
严初九质问,“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青福依旧不紧不慢,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这不好说,明天也许可以,但后天也不一定。我早就跟你说了嘛,加点赶工费,我让工人半夜也给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人从严初九背后冲上前来,猛地将麻将桌掀了个底朝天。
桌上的麻将稀里哗啦地洒落一地,桌上的四人也被弄得极为狼狈。
林青福顿时火大了,立即就想要发作,可是当他看清楚掀桌的人是林如宴时,脸色瞬间变得讪讪的,不敢出声了。
林如宴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完桌后,直接扑上去,大巴掌就往林青福脸上呼去。
林青福挨了好几耳光后,终于忍不住躲闪着求饶,“姐,姐,有外人在,给点面子,给点面子啊!”
林如宴怒容满面,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自己都不要脸,还想我给你面子?”
林青福趁机摆脱了她,躲到了办公桌背后。
林如宴仍不愿罢休,继续追扑上去。
两人绕着办公桌转来转去,场面一时间变得鸡飞狗跳。
严初九看着追逐的两人,感觉很是滑稽,但也不劝阻,甚至希望林如宴能猛一点,逮住这货再来几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