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在下。”
“哦?原来那是你,怎么没人告诉我们?”
“那日我随友人前来,并未具上名贴,且我在边塞多年,才刚回金陵,尚未各处拜见,许多人认不出我了。”
“原来如此,你母亲怎么没来。”
“她去探望我姐姐了……”
于是,一个问一个答,一板一眼地把这话题进行了下去,陆夫人不忘玉菁,不住引她说话,问她:“那日暖寒会上作诗,与你对诗的人中便有一个是伯真,”想以此激起女儿的兴趣,但玉菁只是淡淡道:“是么?我不大记得了。”
“你作的是哪首诗来着?”陆夫人问赵伯真。
“《金陵怀古》。”
“哦,我记起来了,”玉菁眸光微亮,此时才终于有了点谈话的兴致。
陆夫人卸下担子,心下稍松。
其实原先她因外头各色传闻,也对这位国公府大郎无甚好感,但今日见了真人,反倒理解了为何陆润生对此人极尽夸赞之辞。
作为陪客的茵茵百无聊赖,踢踢石子,逗逗花骨朵,时不时回头望那酒馆,心道若回雅间里,温一壶果子酒,就着一碟香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枣泥山药糕吃着,岂不快活,远好过在这里陪听。
正望着,却望见一个鹅黄的身影从花树间钻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玉菡和玉芙!
“母亲,我寻着五妹妹了,”玉菡微微喘着粗气,快步上前……
陆夫人当即变了脸色,“跑得满头大汗来见客,成什么体统?还不快随我回去,把脸洗净!”
一句话便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玉菡额侧汗湿的乌发,以及她微重的喘息上,玉菡自觉在赵伯真面前失礼,一下红了脸,茵茵还是头回见她脸红,心下诧异,没想到四姐姐也有脸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