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的神色更加沉重,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在唇边吐字:“生死未卜,但据说刺客手法极为高明,现场无痕迹可寻,府衙上下人心惶惶,皆传是山匪所为,以报复钱太剿匪之举。不过,也有风声说是朝中有人暗中作祟,欲借此机会浑水摸鱼。”
齐朝歌开口说:“你们都不便露面,让我去见钱太。我是女子,身份隐蔽,进了知州府衙,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
陆九槐闻言,身形猛地一顿,转身望向齐朝歌。“不行,钱太守府衙之内,暗流涌动,凶险异常,我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齐朝歌轻轻拍了拍陆九槐的手背,“夫君,你知道的,此刻我去最合适。旁人去,钱太未必会信。”
赵奕闻言,目光在齐朝歌与陆九槐之间流转,眼中满是不解:“尊夫人和钱太相识?”
赵奕的目光在齐朝歌与陆九槐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齐朝歌那坚毅的脸庞上。“尊夫人若真与钱太有旧,此行便是最合适不过了。我若贸然以户部员外侍郎的身份介入,恐怕非但不能探得真相,反会惊扰了那些潜藏的暗流。”
陆九槐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齐朝歌纤细的手腕,目光中满是坚决与不容置疑。缓缓开口:“我去。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轻轻抽回被陆九槐紧握的手,目光柔和却坚定地与他对视,仿佛在用眼神传递着无声的理解与信任。她转向赵奕,语气中多了几分温婉的请求:“赵大人,此事关乎重大,劳烦您帮忙安排我去见钱太。我先和夫君单独谈谈。”
赵奕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赵奕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陆九槐便沉声开口:“殿下,钱太是云妃娘娘的弟弟,其立场向来与太子殿下相左。你若亲自前往,万一钱太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
齐朝歌目光温柔却坚定地与陆九槐对视,轻声道:“我身为太子的胞妹,血脉相连,让我无法置身事外。党争如漩涡,我虽不愿深陷,却也无法逃避。可陆大人你,是大理寺的脊梁,你的公正与无私,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我不想让你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