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远笛等了一小会,才为李安棋的手枕上腕枕,盖上丝帕,开始诊脉。
空气安静得几乎凝滞。
骁王视线落在郭远笛把脉的那只手,见郭远笛似是在微微颤抖。
郭远笛身体僵直,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双眼直视前方,不敢看骁王。
终于……
把脉结束,郭远笛用右臂袖口拭了拭额头的汗,动作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紧绷不安的偷感。
骁王神色凝重,用力握住郭远笛一只手腕,沉声问,“她病的很重?!”
郭远笛略微讶异,似是有些惊惧。
“啊,王爷不必担心……娘娘只是风寒入体,并无性命之忧!”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骁王松开他。
郭远笛再次用袖口快速擦了擦汗,微笑道:“微臣最近在研配一味去寒湿的药方,今日恰巧刚试了一副,所以有些心悸出汗。”
骁王沉默凝视郭远笛,顷刻后,再次看向李安棋。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少则一日,多则五日。娘娘醒来后,还需在榻上静养一段时日。除了按时服用微臣开的药,下人们也需悉心照料,避免落下病根。”
骁王闻言,脸色不禁多几分阴郁,“看来明日,她是去不了了。”
郭远笛不知骁王所言何意,也不敢多问。
李安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娘娘醒了!”
石茗见李安棋虚弱撑起身子,面露喜色,忙将李安棋扶起,倒来一杯温水,将茶杯递到李安棋嘴边。
“娘娘渴的话,先喝口水。芷兰姑姑在茶房煎药,一会儿就来。”
李安棋接过茶杯,干燥泛白的唇抿了些水。
“本宫睡了几日?”李安棋问。
“回娘娘,娘娘睡了整整一日。”
李安棋微微抬眸,“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