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背后冷汗直冒,纷纷低下头。
流云神色难安,畏畏缩缩抬眼看骁王,上前一步,行礼禀报。
“回王爷,昨日娘娘出府庆贺秀云斋开业,与左夫人和左二公子吃酒谈笑直到深夜。左二公子将娘娘送回府的时候,娘娘已经醉了。奴婢们没多想,服侍完娘娘入寝,便忙活自己的去了。现在想想,娘娘恐怕正是在昨夜喝酒时,不小心染了风寒。”
“左二公子,昨夜是他送棋娘娘回府的?”骁王不动声色,将右手大拇指缓缓扣入拳中。
“是。”
流云再次抬眼看向骁王,心不由得愈发紧张。
虽然骁王神色相较刚才缓和许多,但她却莫名觉得,现在的骁王,比刚才发怒问责时的模样更可怖。
“看来,是本王对她太纵容过头了。”
骁王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李安棋的病颜,语气不带丝毫感情。
“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随意出府!”
流云四人面色微窘,偷摸相视一眼,低声应答,“是……”
郭远笛来得很快。
他提着医箱低着头,行色匆匆,被芷兰请入房内。
路过外间,郭远笛不经意看一眼站成一排的四人。
在见到石茗的刹那,郭远笛神色忽地闪过一丝慌促。
来到里间,在看到侧坐在床边的骁王后,郭远笛瞳孔猛然放大,立刻跪地拱手请安,动作连贯用力得过头。
“见过王爷!”
骁王瞥他一眼,快速道,“快为她请脉。”
“是!”
郭远笛赶紧起身,来到床前,半跪在地上。
他麻溜打开医箱,拿出所需工具,同时低头瞟了瞟骁王的膝盖,随后,似是想到什么惧怕的事,紧张咽一下口水。
骁王掀起被角,将李安棋的手轻轻拿出来。
“微臣冒犯娘娘,请王爷恕罪。”
“别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