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远笛以为李安棋在暗自伤感。
他想了想,安慰道。
“王爷既在皇上面前请求赐婚,想必,王爷心里也是有娘娘的。等娘娘有了子嗣,便可以母凭子贵,荣华下半生。”
李安棋心中猝然被什么戳中,隐隐有些恐慌。
“本宫为老太太服丧,三年无法与王爷亲近,但三年之后呢……”
李安棋蹙眉,似是自言自语。
得知李安棋还是处子之身,郭远笛心中有些惊讶。
他端起酒杯,自饮一杯。想借着酒意,掩盖自己发烫的脸颊。
“棋娘娘如水出芙蓉,国色天姿。端庄聪慧,令人望尘莫及。假以时日,娘娘必定能得到王爷的宠爱。”
李安棋为郭远笛重新斟满酒。
“本宫从未想过,要得到王爷的宠爱。”
不知是不是酒太烈,郭远笛心脏似擂鼓,砰砰不停跳着,头也微微有些发晕。
他大着胆子,看向李安棋。
见李安棋直勾勾盯着自己,他又快速收回目光,局促不安地再饮了一杯。
李安棋继续为他斟酒。
“前几日,本宫的兄长被人打断了双腿。若是郭御医,该怎么医治?”
郭远笛扶着脑袋,强撑着逐渐恍惚的意志。
“若未伤经脉,接骨后恢复如常即可。若伤了经脉,则有瘫痪之危,若想医治……需针灸,推拿和药汤浸泡,缺一不可。”
李安棋神情略带着一丝紧张,扶住昏昏欲睡的郭远笛,凑近问。
“那郭御医能治吗?”
郭远笛的脸红得通透,脸上冒着热汗。
他蹙着眉,闭着眼摇头:“微臣的父亲……或许能……”
说罢,他再也支撑不住,趴睡在桌子上。
待郭远笛醒来后。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李安棋的床上。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