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李安棋,紧接着道。
“郭太医老来得子,最为重视他的那个宝贝儿子。听说……他儿子如今也在太医院,还是位御医。”
李安棋点头:“臣妾知道,郭远笛郭御医,正是郭太医的儿子。臣妾与姐姐,平日都由郭御医照料。”
太后不说话,只是别有意味地看着李安棋,朝李安棋轻轻点了点头。
李安棋若有所思,琢磨着太后眼神里的意味,忽地豁然开朗。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很多事,无论你怎么求也是求不来的,必要时,需要用一些手段。”太后道。
“……谢太后指点。”李安棋低头。
太后朝李安棋和蔼一笑。
几天后。
李安棋将郭远笛请到骁王府,为自己请平安脉,顺便看一下自己的手。
郭远笛为李安棋的手换好药,重新绑上纱布。
“娘娘的手已经好了大半,再过几日,抹上一段时间修痕膏,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多谢郭御医。”
李安棋起身,将郭远笛请到外室的圆桌。
“元宵快到了,府里的厨娘刚研制了几个新菜,郭御医不妨尝尝味道,吃完饭再走。”
郭远笛看了看桌上的佳肴,又看了看李安棋,似是有些踌躇。
李安棋坐到桌边,倒了两盅酒,朝郭远笛笑了笑。
“郭御医不必见外。本宫来骁王府这半年,多亏有郭御医的照料。本宫请郭御医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看着李安棋的笑靥,郭远笛微微失神几秒。
他忽地想起,与李安棋第一次相遇时,她在马下扑救自己的画面,双颊莫名多了几分红。
“郭御医请坐。”李安棋伸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的空位。
郭远笛低着头,停滞半秒,奉命唯谨,坐在李安棋旁边。
李安棋端起自己的酒杯,似是想起往事。
“当年在竞马场,姐姐骑着王爷的黑风马,从我们头顶掠过,郭御医还记得吗?”
郭远笛偷偷看了李安棋一眼,微微点头。
李安棋勾起嘴角,语气毫无波澜。
“那时,王爷救下了姐姐,姐姐还同王爷撒娇。本宫以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