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叹道:“姐姐拿了票,自己却不能去,便宜我们了。”
男子:“她还得干活,恐怕这几月都回不来。”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奈何两桌挨得太近,白四忙转头问:“姑娘有票?能上火车?”
女子看他不顺眼,看他的小厮更不顺眼,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家姐姐就是农户出身,靠种地得活立功,这才得了票,你们看不上,阮姐看得上。”
白四刚刚抬手,女子气都不换地说道:“我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到哪里守哪里的规矩,咱们这儿没有贵人,没有少爷,都是百姓,你们看不起农户,怎么,你们不吃饭?不拉屎?装什么清高?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得意什么?”
“没有农户,你们是吃金还是吃银?身上的绫罗绸缎能填进肚子里吗?”
“姑娘。”白四忙拱手,“在下从没这样的意思,爹娘生我,天地养我,人人各司其职,哪里能分什么贵贱?在下活到如今,没自己种过一粒米,已是惭愧至极,从不曾有看不上农户的意思。”
女子看白四一脸真诚,慢慢顺了气,又觉得自己刚刚咄咄逼人,语气软下来说:“家姐立了功,得了四张票,不过咱家住得远,提前来住店,明日好上车。”
白四看了眼男子:“二位是兄妹?姐弟?”
男子轻咳了一声:“未婚夫妻。”
女子倒不羞涩,得意道:“我俩是自由恋爱,以前在一处干活,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
白四不想问这个,但也只能顺着话头说:“好事好事,二位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女子:“你不用哄我,他比我长得好,不过我们是女才郎貌,也是天作之合。”
白四:“……正是。”
“姑娘,这个票可否卖我一张?”白四,“听说如今两千一张,我出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