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的东西,不能拿来载人。”
“而且运量也有限。”阮响叹了口气,“不如河运。”
也就是说,如今的火车,还只是个粗糙的半成品,锅炉工要不断铲煤进锅炉,一旦脱轨,车上的人几乎全都得死。
拿来运货其实都有些不划算。
要不是阮响一直投入财力,一直没有斥责,技术工们自己估计都要放弃了,研发困难就算了,实际使用更困难。
好在阮响有自己的煤矿,否则光是煤的花销就格外可怕。
亲信们叹道:“那石油,实在是难以发现,这两年一直听百姓说何处有黑油,可去了以后却找不着地,更别提开采了。”
“深处的咱们没那个本事开采,浅处的……那真是可遇不可求。”
“可无论如何,火车都是要发展的,否则北边实在是难。”有人叹气,“这许多年,北边过得是什么日子?哪怕是风调雨顺的时候,年年都有小富之家迁往南边,哪怕是为了孩子将来考官,都得迁,人丁凋零,不是没有缘故的。”
阮响点头:“财政还是先紧着火车那边吧。”
“建船也得加紧,这两样是大头,这艘船要去极东,新船得去南边,抓紧找到橡胶树。”
“至于前往极东,得做好充足的准备。”阮响,“浪费一日就难过一日,不可敷衍,药物得充足,罐头做得如何了?鲜果呢?”
亲信:“罐头加班加点,紧着船工,不仅够,甚至还多了,但鲜果在海上容易腐坏,只能多备些能久放的瓜果,或是蔬菜罐头。”
阮响微微点头:“第一批人……实在艰难,叫他们临走前留下家书吧。”
众人没有说话。
说是家书,实际就是遗书。
此一去,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