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定都南边,又是富者越富,穷者越穷。”
经济中心在南边,这是不可能改变的,地理就摆在那里,河运海运甚至气候种植等等,南边相比北边更得天独厚。
如今可还没有什么耐寒的作物种子。
但倘若把行政中心也搬过去,那北边就等于是被彻底放弃了。
只有定都在北方,才会有人才北上,才会有商人愿意花钱居于“天子脚下”,所以不仅不能选南方,甚至不能选青州,首都必须在内陆,才能给北边的内陆城市带去好处。
尤其如今北边的人心还没有弥合。
多少北方汉人,已经自愿成了蛮夷——人都是要前程的。
毕竟都是跟着阮响的老人了,阮响这么一说,亲信就懂了。
“是了,北方文风不盛,正是因为道路难通,普遍穷困,南人买书,五两银子能买一本,北人挣得少,买书的价钱更高,哪里买得起,学得起呢?连商人都不肯往北边来,都以为只有南边有发财的机会。”
“现如今商人也都聚集在青州,说起来钱阳县那边,能分润的好处也实在有限。”
“河运实在艰难啊,冬日要结冰。”
“想冬日也能河运,日日都要凿冰,财力人力,这得花费多少?且还不说能不能成功。”
“铁路……铁路如今能用了吗?!”
众人忽然想起几年前技术工们就在研究火车,此时都充满期望的看向阮响。
阮响:“试运的铁路能用,但也只能经清丰县和五通,途径钱阳,但要再打通到青州的路就十分艰难。”
“试运的铁路也脱轨了几次。”阮响神色平静,“好在如今只是运货,没死两个人。”
众人沉默半晌,他们都对火车寄予厚望,可火车却没有像他们的那样一鸣惊人,运货固然是好,但一次脱轨,损失甚至大于几次运货的收益。
“尤其火车开到一半,总要加煤加水。”阮响,“靠人力加,也耽误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