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总有胆子大的人敢钻空子,现在都在矿里干着活呢。
哪怕那么多人进了矿山打白工,但依旧有更多人前赴后继,想抓住机会成为新的“权贵”。
于是矿山每天都有不要钱的矿工进去。
阮响将杂粮饭刨进嘴里,她的动作一点也不优雅,甚至很像那些蹲在地头吃饭的农人,但校长在阮响这样的吃相中渐渐放下了心来。
“又快到时间了吧?”阮响把碗里的最后一颗豆子夹进嘴里后问校长。
校长:“是,下个月村里的老师们就回来了。”
下乡是每个老师都逃不开的硬性制度。
阮响不想培养出新的学阀,她不需要掌握解释权和绝对话语权的大儒,甚至不希望老师和学生们培养出紧密的师生关系。
她希望老师有师德,学生们尊师重道,但不希望学生给老师养老,更不希望老师拥有对学生的绝对权力。
她不能让他们结成利益同盟。
更不能县城老师和乡村老师分割开。
有些人在高处站得久了,培养出来的官员吏目多了,就真的以为自己拥有了无上权力,四处勾搭。
阮响笑着对校长说:“这些事还是得你多费心,老师们辛苦,该关心还是要多多关心。”
校长连忙应道:“是。”
吃过午饭,阮响又要马不停蹄的巡视工厂。
等她在工厂的食堂吃过晚饭,便要回衙门办公。
一整天时间,她几乎少有能歇脚的时候。
甚至如今马二和周昌都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有太多事需要处理了,卖假货的,大量从百姓手里高价收盐的,还有自己画假币的。
但凡是能以小博大的事,总是不缺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