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原本娶不到媳妇的光棍汉还会在乎妻子失了贞洁?
他们只在乎妻子能不能生孩子。
倘若提前知道了这事,有些人恐怕还开心,因为不需要长时间的等待就知道马上要娶的妻子是可以生育健康孩子的女人,而有些家里人口不丰的光棍还会把孩子要过去养。
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从小叫他喊自己爹,长大了就是家里的劳动力,还能照顾弟弟妹妹,省许多事。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可不是形容。
农户家的长子长女本身有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对父母来说是很重要的劳动力。
所以牛二狗安慰道:“就是出事也没啥嘛!就是生了娃也能养,现在谁还养不起娃娃?咱们挣得可不算少哩。”
陈大仁:“话不是这么说,上回那个小杨,夯地把自己的脚夯了!脚趾砸扁了两根,就为了争风吃醋的事,没法把心思放在修路上,哪只是孩子的事。”
牛二狗:“吓!怪不得他不来了,砸扁了两根脚趾,以后走路还利索不?”
陈大仁:“那不知道,我还得掏钱赔他!”
因为他是主事人,工人出了问题,他是要负责的,否则他既不兑水泥也不修路,凭什么拿这份钱呢?若是轻轻松松拉了人头就能挣钱,那必然是一地乱象。
没有风险,人就没有顾虑。
但凡没了顾虑,必然要乱起来。
工头没点钱还真是做不了工头,且他们能拿到的,其实也不算多。
毕竟衙门看着呢——该工人的钱不发下去,工头就要被“抄家”了。
但陈大仁没有退缩,他如今走不了镖了,能去的地方只剩下钱阳县,既然如此就必须找份收入还算不错的活,他毕竟是开过镖局的人,叫他也去当工人,他受不了。
牛二狗拍拍胸脯:“陈工,你也不容易呀!”
是他,他就不赔!自己走神怪得了谁?又不是小娃娃。
日近正午,工人们停下来。
做饭的人已经到了,男人拉着木板车,车上放着在家做好的炖菜,在路边垒起灶台重新生火热一热就能卖。
这些人是陈大仁在附近村子里请的,月底付账。
他只管给钱,若是做的缺斤少两,或者拿着钱却不舍得放油盐,当日结清钱就能叫他们走人,这笔钱总有人愿意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