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马二也听阮响说过,决定生男生女的是男人的“种子”。
那么倘若这个男人无法让阮响产女,就换一个男人。
“哈哈哈哈。”阮响被马二的表情逗笑了,“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现在做的,我们现在在做的,就是在撅家天下的坟啊,如果我成功了,那我还要给他们盖层土。”
“说不定我的继任者就在现在的孩子里呢。”阮响笑道,“如果我早死的话,也可能是你。”
马二都要哭了。
阮响看她真的落下泪来,这才闭上嘴。
逗马二,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恶趣味。
决定是否是家天下的,不是有没有皇帝,而是维系社会的制度,阮响的制度决定了她不可能再走家天下的路子。
家天下的核心是严格的阶级分化,必须有一波人被牺牲,并且这一波人是人数最多,产出最多的群体。
但现在,这些人在阮响这里已经得到了最基础的教育,拥有思考的能力,生产力也有了长足的提升,不可能再安于当个被剥削者了。
况且,华夏文明里,有太多造反的例子了。
这些例子带来的榜样作用是巨大的。
说到底,华夏百姓,是没有真正被驯化的,真正被驯化的百姓,历史上不会有那么多造反的例子。
“好了好了,我现在才十岁。”阮响,“还早呢。”
马二吸吸鼻子:“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好,别和别人说,否则人心就散了。”
阮响点头:“我知道。”
现在人们的信心都源自于她,而不是制度。
“走吧,让我们去见见那位曾经官至中散大夫的得利者。”阮响笑着说,“看看他有多少真才实学,能否为我所用。”
马二平复了一下心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