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群人的样子,估计之后招工,他们定然不肯再当矿工。
阮响回到清丰县,先去看了库房,女吏们连夜清点,许多都和账本对不上,阮响过去的时候她们才刚刚换岗,第一批人这时才去休息。
“差的多不多?”阮响问负责查账的女吏。
对方沉思片刻:“差的倒是有些多,不过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多数官员为了升迁,上报的都比实际税额多一些。
少报的都是不急着升迁,想捞钱的。
女吏有些奇怪:“若是捞钱,库房里不该有这么多铜钱和粮食,入公账的东西,即便不往上报,县令自个儿也取不出来,要贪,自然要收入私库。”
阮响点点头,她踮起脚,拍了拍女吏的肩膀:“辛苦你们了,忙完了给你们放带薪假。”
女吏受宠若惊,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连忙说:“为阮姐做事,怎么能说辛苦?”
就差没说这是福报了。
阮响笑了笑,又同女吏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库房,转去县衙内准备见见清丰县的县令。
马二跟在她身后。
阮响:“谢长安在哪儿?”
马二:“就在县衙门口,等着你见他。”
阮响微微点头:“那几个开门的力夫呢?”
“在他们自己家,赏钱还没发。”
阮响:“关于他们的事,找个人去写点文章贴布告,要百姓都能看懂的白文,立个榜样出来。”
“要让人知道跟着我有肉吃。”
阮响自己都被这话逗笑了,她笑道:“朝廷不是爱诏安吗?”
“这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