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响:“现在说这些也太远了。”
然而哪怕知道远,周昌也忍不住心潮起伏——如今朝廷孱弱,外族蛮夷都敢公然耻笑汉族男儿是软骨头,只会藏在女人的裙底。
朝堂上的大人们怎么说,有多少考量,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泱泱中国,华夏衣冠,至今日为止,已然失去了往日的辉煌,沦为蛮夷嘲笑的对象。
契丹和匈奴,竟敢公然称他们才是中国!
这是何等的羞辱,何等的耻辱!
汉人,汉人们还记得汉人的称谓是怎么来的。
无论儒生们怎么鄙薄武力,甚至说汉武帝穷兵黩武。
可汉人们记忆深处最无法割舍的民族欲念,是汉武帝当政时的“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是天地之大,唯我中国宾服万邦。
阮响:“只管去做,朝廷不敢派兵来。”
他们可是在北边,朝廷若是派兵过来镇压,那契丹打不打?匈奴打不打?
朝廷可是刚赔了款,他真要派兵,怎么跟匈奴和契丹解释?
匈奴和契丹可又能借机开战。
朝廷如今还在沾沾自喜,避战而存,不必打仗就能保住太平。
只是送些女人,送些钱就能安稳度日,认为自己的功绩远迈汉唐。
既然要粉饰太平,那就只能粉饰到底。
周昌喘着气,他双目炙热如火,几乎狂热地看着阮响的侧脸:“阮姐……倘若有一日,倘若自动步枪造出来了,我们是否、是否能……”
“能重塑我中华衣冠!能驱除敌寇?复我河山?!”
阮响平淡道:“这不是必然的吗?我难道会嫌地盘太大,人太多?”
周昌虎目含泪:“我必唯阮姐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