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茅草屋内四处破损,热风从破损处灌进来,男人已经彻底咽气,维持着朝门口攀爬的姿势,血水已经干涸,只在地上留下深色的污迹。
阮响不敢休息,她强撑着握住斧柄,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这几个女人。
女人们缩在墙角,既不说话,也不动作,目光无神麻木。
她们衣不蔽体,身上的衣服只能算是破布,露出的皮肤上满是淤青和伤痕。尤其膝盖和手肘,大着肚子的两个倒是偶尔会将目光转移到男人的尸体上,但却没有焦距。
阮响面朝着她们,慢慢拖着斧头后退,直到退至门口才转身走去。
她在和麦儿分别的地方找到了对方,带着她去了那间屋子。
麦儿看到那些干瘪的小麦后立刻扑了上去,她甚至没有看到屋内还有四个女人,她疯狂的朝嘴里塞着小麦,和之前的阮响一样几乎没有咀嚼,而是梗直脖子硬吞。
塞到最后,麦儿“哇”地一口吐出了嘴里的小麦。
她双手抓向小麦,再次朝嘴里塞去。
阮响没有看她,填饱肚子,喝足水之后,她的大脑终于可以运转了。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阮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斧头支撑着身体,她看着她们,“能不能说话?”
麦儿坐在阮响身后,终于把嘴里的小麦咽了下去,她嗓音粗粝地问道:“响,咱们在这儿停下来?”
阮响没有给出明确回复,只说:“先问问她们这里是怎么回事。”
然而无论阮响和她们说什么,女人们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们会进食,休息,出去排泄,但都在每天的固定时间,她们重复着规律到极致的的“生活”,只满足作为动物的基本需求。
剩下的时间她们都在睡觉和发呆,四个人挤在一起,既不交流也没有太多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