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谢金宝大惊失色,眼中充满恐惧,他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向后躲闪,但吴秀兰动作太快,那把锋利的刀刃已经狠狠刺进了他的腹部,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谢金宝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他的双手紧紧按住腹部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不停地溢出,滴落在地板上,殷红的血迹迅速蔓延开来。
“妈……为什么……?”谢金宝的声音虚弱,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与痛苦,吴秀兰向来疼爱她,甚至可以说是溺爱,他从没想过吴秀兰竟然会杀他。
“为什么?”吴秀兰站在谢金宝的面前,手中的刀还沾满了他的鲜血,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谢金宝的眼神满是厌恶,“若不是把你当成刘文的儿子,我真是看你一眼都觉得厌烦。既然你不愿意做刘文的儿子,那就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再次抬起刀,毫不留情地刺向已经无力反抗的谢金宝。刀刃一次次刺入他的身体,血肉的破裂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灵魂状态的谢大山眼见这一幕,彻底崩溃了。他拼命挣扎着想要上前,双拳猛然挥动,仿佛想要击打虚空,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吴秀兰!你这个疯女人!住手!住手!”他疯狂地咆哮着,声音却回荡在虚无的空气中,根本无法被任何人听见。
吴秀兰一刀又一刀,她脸上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满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刘文那么好的人都没有儿子,谢大山又凭什么有儿子,所以我故意在他死前告诉他,你不是他的亲生的,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信了,最后含恨而终,死不瞑目。而你呢?非要自作聪明地去检测什么DNA,这不是逼我亲手杀了你吗?你们父子俩,都是蠢货!”
谢金宝眼中的光渐渐黯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他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鲜血从伤口中不断涌出,染红了整片地板,最终彻底失去了呼吸。
“金宝!”谢大山声嘶力竭地喊道,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幕,痛苦与愤怒几乎撕裂了他的灵魂。
“金宝!”谢大山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牢房的床上。他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深水中挣扎出来,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襟,冷冷地贴在他干瘪的皮肤上。
“艹,谁在鬼吼鬼叫,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隔壁牢房传来抱怨声,谢大山应该庆幸他作为死刑犯,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否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能进牢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谢大山却没有理会,他仰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心脏仿佛在剧烈跳动着,不停地冲击他的胸腔。梦中的画面还在他脑中回荡,那份DNA报告的字样依旧清晰可见。
金宝是他的亲生儿子!
本来该让他欣喜的事,却让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仿佛所有的血液瞬间被抽干。
重活一世,他竟然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变成了太监!
这个残酷的事实在谢大山的脑海里不断盘旋,谢大山的全身开始剧烈地颤抖,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他仿佛能看到那一天的场景,谢金宝捂着下身蜷缩成一团的身体,那张满是恐惧与痛苦的脸,还有他那双看着他充满恨意的眼睛。
一股极致的后悔和自责如山崩海啸般向他袭来,他猛地扑向牢房的铁栅栏,手指用力抓住冰冷的铁栏,指甲深深陷入皮肤,指关节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发白。他的脸紧贴在铁栏上,青筋暴露,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整个人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绝望又疯狂。
“金宝!我要见金宝!”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嘶吼,带着极致的痛苦与绝望。
牢房内外的声音顿时炸开。
“艹!你TM是没完了是吧!”隔壁牢房的一个犯人重重拍打着墙壁,怒火中烧地咆哮,声音充满了暴躁与不耐烦。
“鬼吼鬼叫什么。给老子闭嘴!”另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满是鄙夷。
“你TM还想不想让人睡觉了?再叫老子把你舌头割了!”一个瘦削的男人在阴影中低声骂道,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恨不得冲进谢大山的牢房,亲手撕碎他。
更有甚者,直接踢打起牢房的铁门,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整个监区充斥着怒骂声和金属碰撞的回音。一个高大壮硕的犯人更是从床上蹦了起来,双手握住铁栏,怒不可遏地吼道:“我艹你妈!你TM再喊试试!老子出去第一个弄死你!!”
周围的犯人们怒气冲天,叫嚣着,威胁着,有的人甚至恶狠狠地向谢大山所在的牢房方向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而,谢大山仿佛完全没有听到那些咒骂声。他的眼神空洞,布满血丝,整张脸因极度的情绪波动而扭曲。他一遍又一遍地用力拍打着铁闸门,拳头砸在冰冷的钢铁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指骨几乎要碎裂,可他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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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我要见金宝!金宝!”他声嘶力竭地喊叫,声音越来越沙哑,仿佛喉咙被火焰灼烧般的痛楚,却依旧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