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苏妙妙带来的,这个女儿是她痛苦的源头,在她眼里苏妙妙就是个讨债鬼,扫把星,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气、愤怒都归咎于苏妙妙。
直到后来,她怀了第二胎,生下了苏建国,家里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些。苏大柱因为有了儿子,心情也变好了,慢慢和那寡妇断了来往。而苏妙妙也渐渐长大,能够帮她分担一些家务,照顾弟弟,她的日子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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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后的苏兰兰,刘春花是很喜欢这个女儿的,带着一点补偿小时候的自己的心理。
小时候,她也曾是那个被父母忽视的女儿,没有机会读书,也没有人疼爱。而苏兰兰嘴甜会哄人,每次喊她“妈”时声音娇娇软软,笑得甜甜的,仿佛能一下子抹平她心中的烦躁和怨气。不像苏妙妙,从小就木讷闷葫芦一个,从来不会哄人,还总是让她想起那些年她最痛苦的时光。所以刘春花对苏兰兰格外宠爱,觉得这个女儿就像她从未得到的温暖一样。
刘春花抬头看向苏大柱,满眼都是对苏兰兰的心疼,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咱家也没那个命。就让兰兰以后多干点吧,反正她也是咱家的孩子,家里的活儿总要有人做。”她心里对苏兰兰再疼爱,也不想让自己回到以前那段痛苦的日子,兰兰那么乖巧懂事,应该能理解她吧。
苏大柱对她的那点心思根本没在意,甚至没有多想。这个家里他只在意自己和儿子,女儿在他眼里都是赔钱货。之前有苏妙妙在前面挡着,苏兰兰嘴甜会哄人,家里也不缺那点学费,所以刘春花说让苏兰兰去读书,她也没反对,读了书的女孩子,以后还能多收点彩礼,但现在苏妙妙不能干活了,苏兰兰就必须干。
两人说话间走到牛车停靠的地点,想要回村,但赶牛车的老汉说什么也要等村长回来一起走,两人只好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村长终于赶了过来,背着手走近他们。他一眼就看到两人站在那里,不禁再次摇头叹息,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宁愿在这里等着,也不愿再医院多陪陪女儿。
路上,村长眼睛从苏大柱到刘春花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大丫这三天住院,你们不打算给她送点吃的和换洗的衣服吗?这孩子还要在医院住上三天,你们就这么让她自己待着?”
“送什么送?我都交了那么多钱,医院还不给饭吃?”刘春花满脸无赖。
村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声音里透出一丝隐忍的愤怒:“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知道和刘春花争论毫无意义,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们废话了。我会让人给大丫送粮食,不过这粮食钱要从你们家的工分里扣。”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说,我会让人给大丫送粮食,在你们工分里扣。”
刘春花听到这话,本想继续顶嘴,刚张开嘴,却被村长的神情吓得收了回去。村长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他的眼神犀利如刀,直勾勾地盯向苏大柱,突然厉声喝道:“苏大柱!你别给我老躲在后头装哑巴!你们家到底谁做主?是你苏大柱,还是刘春花?”
村长这句斥责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在苏大柱的自尊上。苏大柱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手中的烟不由得颤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神情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抬头迎上村长的目光,嘴唇抖动了一下,最终才勉强开口,“行,就按村长说的办。”声音低沉而含混,像是强迫自己做出了让步。
村长见状,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终究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你们对大丫好点吧,那丫头是个重情义的孩子。等你们老了,她还能照顾你们,否则你们以后肯定要后悔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忠告。
刘春花嗤笑了一声,满脸不屑:“我有两个儿子,还需要靠她这个赔钱货?况且她现在已经是个活都干不了的废物了,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我能指望她?”
苏大柱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显露出的神情却与刘春花无异。
村长见两人冥顽不灵,也不打算再劝,他就等着看这两人的报应。
三人回到村子。刘春花和苏大柱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院子里菜地乱七八糟的。两人瞬间愣住,心里猛地一沉,脸色大变,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异口同声地喊道:“家里进贼了!”
两人一瞬间像被点燃了似的,疯狂地冲向屋里。刘春花几乎是扑进了自己的房间,双手颤抖着去打开衣柜,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腔。她慌乱地抓起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插进了锁孔。她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快!快开锁!"她的声音急促,夹杂着浓浓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