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杯酒就喝了个精光。
冷白色的俊颜上也有了些红晕,眼神迷离了些。
“还、还要喝么……”
沈君砚强制自己清醒,声音沙哑地艰难侧过头,询问程歌道。
那双黑眸中,闪烁着微弱的碎芒,眼尾也染上了微红,好像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程歌没做声,再次拿起酒瓶,给沈君砚斟了一大杯。
“不是说酒量尚可吗,一杯能证明什么?这杯喝了,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
说着,又把斟好的酒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多吃菜,这里面,我还加了不少养颜的药材。”
“24了,脸都有皱纹了。”
最后一句,像一道晴天霹雳,让沈君砚眼睫狠狠颤抖了几下。
小主,
整个脸就像石头碎裂了般,怔怔看着程歌平静如常的脸。
心,也跟着碎成了不能拼凑的模样。
他……老了??
沈君砚知道此时眼前的程歌已经失忆,记忆暂时停在了十四岁。
可当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时,心还是摔了个七零八碎。
短暂几秒后,沈君砚迅速平复了失落的心情,对程歌弯出温柔的弧度,“好。”
不过是难受一晚上,有何大不了?
只不过,倘若她之后恢复了记忆,又找他算账……
罢了。
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当沈君砚认命再次喝起来时。
身旁的程歌拿着还剩半瓶的酒站了起身,朝程淮二人的方向走去。
程淮余光注意到程歌拎着酒瓶不疾不徐走来,说真的,这压迫感的确承受不住。
一晃神功夫,程歌就来到了两人中间,低垂下清冷的眉眼,单手给他们二人倒了酒。
看着逐渐倒满的酒杯,程白感觉喉咙那处已经烧疼了。
“你们,也陪他喝一杯吧。”
“不过他的菜不用吃,下酒菜多的是,随意。”
微冷的声音落地,半瓶酒也见底了。
正正好好都满杯。
封仁贵倒是想劝啊,可实力不允许啊?
自从程歌十岁之后,他可都一直被她管着。
眼下,也只能闷头吃饭了。
程白抿了抿嘴,还是拿起来,闭上眼喝了一口。
白酒向来辛辣,程白喝惯了葡萄酒,也只有几次品尝过白酒,那几次体验不太妙,至今记忆犹新。
这熟悉的辛辣口感入喉,程白感觉喉咙像是被刀割了一般。
可如今别无他法,只要程歌解恨,一切都值了。
程淮二人分了几次,才把酒喝完。
杯子放下来时,程白已经不行了。
手撑着额头,尽量不让头磕到桌面上。
反观沈君砚,两杯酒下肚,脸上虽说有些红晕,可人看起来比程白清醒许多。
程淮常年应酬,喝酒已成家常便饭,喝之前和喝之后区别不大。
“既然酒都喝了,那程家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见三个人都喝了,程歌这才悠悠说道。
此话一出,封仁贵和白元相继抬头,神色诧异。
这就……原谅了?
看来,程歌也不想为难他们。
主要问题还是在于他们的父母。
程淮没太反应过来,抬起头,神色疑惑。
蓦然,他想起了封仁贵所说的话,从前她的院长曾被程家拒之门外。
原谅的……是这件事吗?
还是……没有及时发现她们被调换。
没等多想,就听见程歌又接着说。
“喝倒了就去歇着,用不着硬撑。”
“你,跟我过来。”
前一句,是对着程白说的。
后一句,则是拍着沈君砚肩膀说的。
而后,程歌就起身,走出了餐厅。
一听程歌让他跟上,沈君砚哪能耽搁?
站起身对封仁贵二人打了声招呼,“您和白老慢吃,我去看看。”
白元摆摆手表示无碍。
见此,沈君砚这才步履生风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程白再也撑不了,趴在了桌子上。
真是高估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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