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错位和筋咯吱咯吱的声音毛骨悚然。
在赖爷响彻云霄的痛嚎之下,程歌握紧拳头,整个臂膀的力全都蓄集在看似弱不禁风的拳头上。
就在男人下意识想抡圆另一条胳膊,往程歌脸上招呼时。
千钧一发之际,膝盖骨上突然传来钻心彻骨的痛觉!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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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大程度向反方向折叠,直接废了!这种疼让赖爷面目扭曲,龇牙咧嘴……
而程歌仍面无表情,不给赖爷任何缓冲的时间。
厉眸中带狠的往满脸横肉的脸上抡,一拳接着一拳,用了十成力道,
第一个拳头抡在他脸上的时候,鼻梁骨已经断了!
鼻血毫无意外喷了出来,满脸鲜血的模样格外狰狞。
在程歌的拳头之下,赖爷丝毫没有还手之力,腿在被程歌无休止的拳头之下也瘫软在了地上。
当程歌收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而赖爷如今连呼吸都是奢侈,鼻子被打得惨不忍睹。
牙床只剩下几颗孤零零的断牙,那些被打掉的。
不是被咽了下去,就是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血滴滴答答淌在花衬衫上。
狼狈到不忍直视的脸,与平日里猖獗、不可一世的他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他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瘫软在地上,人魂分离了般……
而程歌从始至终都从从容容、面无表情。
打完以后,她垂眸望着满手的鲜血,眼里嫌恶的情绪甚为明显。
四周静默之下,啧了一声,慢慢悠悠半蹲了下来。
同时,一脚踩住了赖爷的胸前,力道很重,再加上碾压,胸骨好像都断裂了!
冷眸望着赖爷,勾了下唇畔。
“怎么不还手?”
“刚才放狠话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我以为……你有多能耐呢。”
程歌散漫的声音传入耳中,赖爷浑身打了个哆嗦,转动眼球瞪向她……
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无力干哑,“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我没有人了吗!老子告诉你……在这个地盘……我人脉最多!”
“今天我若死在你手上,你跟你的人……就永远走不了!咳咳咳……”
五十万?
真会编!
要真有那么大的阵仗,他们难道不知道消息吗?!
估计,程歌也就这些人手了,倘若真像封忆岚所说的那样,那政府难道不派兵去打吗?!
可此番狠话,在程歌这儿丝毫不受影响,始终一副冷若冰霜却又风轻云淡的模样。
赖爷瞪了程歌半晌,见她没有动作,像是被唬住了,就准备猖狂笑出声。
可就当他快嚣张之际,头皮忽然被大力薅起来,皮肉与头骨分离了似的。
让赖爷又是吐了一口血,无力的被迫被程歌薅着,直视她冷冽的双眸。
“从今天开始,这儿,是我的地盘。”
“老子从小,就看不惯不顺眼的人,在我的地盘耀武扬威、称王称霸。”
“你口中的人脉,等你待会儿咽气之后也会下去陪你,你爷爷我说到做到,今天,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说罢,程歌掏出一同带过来的那把匕首,冰凉刺骨的刀尖,慢悠悠沿着赖爷的脸划着。
“你刚才说,317受害者跟我毫无干系,那请问,我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院长他们到底动了你们什么东西,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老子在问你话,给老子说——!”
程歌声音陡然拔高,说到最后一句,都喊破了音。
面部肌肉绷紧,轻微猩红的双目夹杂着浓浓的怨恨。
手上力道自然也下了狠劲,头皮扯得赖爷都能感受到血肉在撕扯……
几乎快要穿透耳膜的音色,更是吓得瞬间尿了裤子。
蟒蛇的眼睛从来都是阴森冷血、毛骨悚然的,和程歌此时的眼睛十二分相似。
她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桀骜、和不容抗拒的威严,更有着骨子里的倔强和乖戾。
被迫直视程歌的赖爷在看到这双眼睛时,这才后悔当初……
早知道程歌长大后会报复他们,倒不如当时在搜罗仔细点儿,一起让他们……
“317的病毒是你们放的,十年前F国席卷全国的毒也是你们的手笔、六年前F国和E国交界地那个重大冲突是你们一手造成地、三年前京城的蝙蝠三号病毒……也是你们发出的挑衅。”
“这,是新仇。”
程歌拔开刀鞘,微哑的嗓音如凛冬的寒霜,窒息感直逼大脑,却又无力逃跑……
“十五年前的3月17号,天气晴,风和日丽,我吃过午饭之后起了贪玩之心,趁院长午睡偷溜下了山,跑到小溪边玩儿,这一玩儿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