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汉子及在场之人都是一怔。
人群中,一名圆脸柳眉杏眼的黄衣少女忍不住叫道:“张前辈,既然那位昝姐姐可以救得殷六侠,那你们为什么不马上赶到京城,去找她救殷六侠呢?”
双清却是一脸无语的道:“我们本来就是这样想的。待吃过饭后,就要动身。只是,都是你们的好奇心,耽误了我们的时间罢了。”
那黄衫少女微微一愕,随即便道:“这位昝姐姐,抱歉了!都怪我们不好,耽误了你们的事。为表歉意,姐姐和张前辈的这顿饭,小妹请客。你们赶紧吃了上路。但愿殷六侠吉人自有天相,早日恢复健康。”
与那少女同桌的,另外一个瓜子脸,更加清秀文静的蓝衫少女,也是出声附和道:“张前辈,我师姐说的极是。您一定要照顾好殷六侠,让他早日康复。”
俞岱岩与张松溪一起看着那两个少女,见到她们面前桌子上,各放着一柄长剑,同时抱拳一礼,同时感激不尽的说道:“俞三、张四,多谢两位姑娘的好意。请恕在下冒昧,请问一下,两位姑娘如何称呼?看两位都带着长剑,不知道两位是哪一派的名门高弟?”
那黄衫女子起身,微微欠身回了一礼,礼貌的道:“承蒙俞三侠、张四侠一问,小女子愧不敢当。小女子乃是峨眉派静怡师太门下,第四弟子,曾婉盈。旁边这位,是我的小师妹,何婉秋。”
张三丰微微点头,淡淡的道:“原来你们是峨眉派弟子。你们的太师祖,流云师太,与老道也有一些香火之情。你们两个小姑娘,很不错!这侠义心肠,一点都不弱于令师祖。你们代老道向令师问好!就说我张三丰多谢她的两个好徒弟了!”
曾婉盈与何婉秋一起躬身答应:“是!晚辈一定把前辈的问候带给家师。”
这时,楼梯上脚步声响,先前送菜上来又下去了的那个店小二,双手端着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摆满了丰盛,又热腾腾的菜肴,后面跟着一个脑满肠肥,浑身圆滚滚的,长的挺富态的掌柜,他也亲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酒壶,一起走了上来。
那掌柜的与店小二,端着托盘,径直走到双清桌子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双手抱拳,向着张三丰师徒躬身行礼,口中恭恭敬敬的道:“小老儿不知道是张仙师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仙师恕罪!这桌酒席,是小老儿与敝酒楼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仙师不要嫌弃。”
张三丰微微皱眉,语气淡淡的道:“掌柜的太客气了。贫道无功不受禄。再说,贫道乃是一介出家之人,何敢当掌柜的如此厚待?”
那掌柜的看着莫声谷,又看看杨善登旁边的邱玄清,语气恭敬的道:“仙长有所不知。一年半前,小老儿携家眷,从陕西宝鸡回山西榆次省亲,路遇一伙强人,险些丧命。幸好遇到,到宝鸡寻访师父故居的,令高足俞二侠与莫七侠、邱道长,才能保住小老儿一家大小十一口一命。救命之恩,直到现在,也没有机会报答,今天有幸遇见救命恩人,小老儿怎么都得尽点心意不是?”
张松溪听到他说到“一年半前,陕西宝鸡”八字,不由的心中一动!
他转身看着师父张三丰,轻声道:“师父!一年半前,不就是去年三月间吗?那女子指控二哥说,在去年三月间,在临安西湖三潭映月之畔……结果,这位掌柜的,却说去年三月间,二哥在陕西宝鸡……”
张三丰心中也是一动,突然问道:“掌柜的,你说的一年半前,是不是去年的三月间?当时你在陕西宝鸡碰到的,是贫道的哪几个徒弟?”
那掌柜的疑惑的道:“小老儿遇到的是俞二侠,莫七侠与邱道长三位。就是他们三位,救了我们全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这一点,小老儿绝对不会弄错。”
张三丰师徒大喜,双清也是忍不住唇角微翘,满心欢喜的道:“张真人,这证人证据不就来了?这一下,那个谣言便不攻自破了。而且,晚辈有种感觉,到黄鹤楼大会之时,可能会有更多的朋友出现,为俞二哥洗清冤枉。”
她微笑着看着掌柜的,沉声说道:“掌柜的,请问尊姓大名?如何称呼?你老家是是山西榆次的吗?你这是从鄂省回山西省亲遇到的俞二哥他们吗?可是怎么你走到宝鸡去了?这好像不顺路吧?”
那掌柜的笑道:“这位姑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小老儿在这里开这间饭店,已经差不多快三十年了。因为穷忙,一直没有机会回家看看。在两年前,却无意中遇到了我多年不见的堂弟。他告诉我,父母安好,只是十分想念我们。要我们抽空常回家看看。而他在陕西宝鸡开了家客栈。在一次偶然之中,听住店的客人提起,在鄂省我这里吃了一顿饭。所以后来他就借着访友之便,找到了我这里来。所以在我回家探亲之时,就顺带着弯到了陕西,去看看我那堂弟。在我堂弟那住了三天,告别堂弟,在第二日,便在路上遇到了强人。也因此邂逅了俞二侠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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